“我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柳芸明顯不相信趙炎的說辭:“我們家小姐好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肯定是你把我們家小姐給藏起來了,你還我小姐,你把小姐還給我們……”
趙炎自然不可能被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給打到,身形極快的閃到一邊冷著聲音說道:“你問我要人,我倒還想問你們要人呢。你們收了我那麼一大筆定金,現在人卻不見了。我還要懷疑是不是她拿了我的定金,就來個金蟬脫殼自己跑了呢。”
“你……你惡人先告狀!我早就懷疑了,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平白無故花那麼多錢請我們家小姐去昌陽,就只是為了給一個女人治臉?肯定是你早就對我們家小姐有所企圖,所以將她騙至此地再對她下手!”
柳芸一開始心裡就對這件事情抱有半信半疑的態度,現在施錦秋不見了,她又急又氣,便將全部的事情都推到了趙炎身上。而且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聶纖纖雖然比她沉穩一些,可是現在施錦秋不見了,她也沒辦法讓自己保持冷靜。雖然她不覺得趙炎花那麼多錢只是為了騙施錦秋出定安縣城,可是眼下這情況,除了趙炎之外,她也實在找不到其他人去懷疑。
畢竟好端端的,又是三更半夜,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呢。
“剛才我在屋裡的時候,好像聽到她在跟誰說話,所以我才會過來看下……”
“不可能!我們小姐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三更半夜,怎麼可能會跟誰說話。這一定是你為自己解脫找的託辭!”
面對柳芸的咄咄逼人,趙炎終於明白何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看了眼窗戶下面地上摔碎的花盆,再次往窗戶外面張望了一下,在柳芸和聶纖纖驚愕的眼神中從視窗跳了出去。
“他他他他……”柳芸連著唸了好幾個他,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隔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過勁來,抱著聶纖纖嚎啕大哭起來,“怎麼辦,小姐不見了,趙壞人也跟著不見了,我們到哪裡去找回小姐啊……”
她哭得聲淚俱下,那叫一個傷心啊。
“不行,我得跟著去,一定要找到小姐!”說著,她突然轉身也往窗外沖過去,扒著窗戶就要往外爬,被聶纖纖眼疾手快的拉了回來。
“你別拉我!”柳芸叫嚷著想要掙開她的手,卻被她牢牢的抱在了懷裡:“你瘋啦,這裡是二樓,你這樣爬出去,不摔死也得摔重傷,到時候別說是找小姐了,就是能不能站起來走路都是個問題!”
“那我們怎麼辦呀……”
她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我們出去找找。”聶纖纖拍了拍她的背,拉著她的手往房外走去,沒一會兒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再說施錦秋,她怎麼都沒想到不過就是眨眼的工夫,她就被孫淮彥從房間裡給帶了出去,而且還是以一種這樣羞恥的方式:臉朝下被他扛在肩膀上從窗戶裡跳出去的。動作之快,讓她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扛著走到了外面的街路上,像放貨物一樣被放到馬背上。
他自己一個漂亮的轉身,飛身上馬,拉起韁繩,雙腿一夾馬背,飛馳而去。
“孫淮彥,你幹什麼,放下我!放下我!”她嘴裡叫著,雙手雙腳不停的踢打著馬腹。馬受了驚嚇,更是撒開了腿跑。
對此,孫淮彥並沒有加以阻止。而施錦秋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再去刺激馬匹,只希望它能跑慢一點,最好是自己停下來。
“孫淮彥,你這個混蛋,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人啦!”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她的話明顯不具一點威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