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魯老闆不是突然變卦的。”老楊猶豫了一下,仍是說出了口。
殷一倫眼眸一挑:“不是突然變卦,那是……”
“我聽說前兩日,施小姐見過魯老闆。”
“施錦秋?”殷一倫臉色微變,“她……”
兩人正說著,突然有人進來傳信,說施錦秋來了。殷一倫和老楊對視了一眼,如果剛才他們還有些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跟她有關,那麼現在她一來,彷彿就在向他們宣告著這件事情肯定與她有關。
施錦秋一派從容淡定的走進蘇府,跟著下人一路來到蘇府的正廳。
“不知道施小姐今日過來有何貴幹?”殷一倫的心裡隱隱的還是有些希望整件事情跟施錦秋無關,畢竟這件事情對他們蘇家影響太大了,他私心裡不希望施錦秋具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我今日得了空,便想過來問候一下殷師傅,不知道殷師傅近日可能睡得安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殷師傅該不會是貴人多忘事,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吧?”施錦秋狀似無辜的眨了眨眼,眼神透露出來的卻是另外一種訊息,“說起來……我這次能得以臥床修養月餘,全是殷師傅的功勞吧。”
淡淡的語氣直言不諱,沒有一絲疑問。
殷一倫臉色不由得一變,就連知道內情的老楊臉上也露出些許不自然的神色。他忙上前一步,搶在殷一倫開口前說道:“施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講。”
施錦秋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殷一倫和老楊的臉色,輕輕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我有沒有亂講你們心裡不是最清楚?”
“你……”
殷一倫阻止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老楊,冷眼看向施錦秋:“你有話不妨直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
施錦秋聽罷哈哈一笑:“哦?原來你們也喜歡直說啊?我還當你們行事偷偷摸摸見不得人,必定是喜歡做那雞鳴狗盜之事的屑小之流。”
她語氣裡的嘲諷讓殷一倫和老楊的臉色變了又變,施錦秋也不怕他們生氣,反正她今天找上門來就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皮的準備了,所以說起話來真是一點都客氣。
殷一倫和老楊雖然是蘇平之的手下,可是他們在蘇府裡的地位向來都是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的。平常哪個人見了他們不是恭恭敬敬的,蘇平之對他們也懷有一分異樣的尊敬。所以他們才敢揹著蘇平之那麼對施錦秋,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施錦秋明顯是知道了什麼事情,過來跟他們秋後算賬來了。
“那件事情,果然跟你有關?”殷一倫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你這個惡心腸的女人!枉我們家公子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如此算計我們蘇府的生意!”
“跟你們對我所做的比起來,我的做法已經很仁慈了。”施錦秋不否認,也沒有因為傷害到了蘇平之的生意而覺得愧疚,“如果不是因為顧及到平之,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就了結了。”
她目光灼灼,看著殷一倫的樣子像是要在他身上燒出兩道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