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孫淮彥卻不自覺的順著她的話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心裡想的是什麼,臉色忽的黑了下來。他不想說,剛才他壓著她的時候,腦海裡想的全都是施錦秋在他身下嬌喘的模樣。
看著他的樣子,即便是不開口說話施錦秋也能猜測一二,剛才他心裡定然是沒有想到魯承雅。男人,果然都是這樣,慾望前面,哪怕是口口聲聲說愛著的女人也可以瞬間忘卻。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再說出口,怕刺激到他,眼下她的小命可還在他手裡攥著呢。
腦海裡回想出來的畫面讓孫淮彥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燥熱與酒意又在體內竄了出來,體內的異樣在看到她脖側的那抹鮮紅時消散了一些。
孫淮彥拿開燭臺,人也跟著往旁邊側開了些。施錦秋終於得以活動一下頭顱,轉了轉快要僵硬的脖子。
潔白無瑕的面板與那鮮豔的顏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隨著她的動作,那抹鮮紅順著她的脖側慢慢的滑落,消失在她粉紅色的衣領裡。
施錦秋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脖子受了傷,推開他從床上坐起來就要離開,卻被孫淮彥給反手扣在了床頭板上。
“等下!”
她不解的看向他,卻只看到了他烏黑的頭頂。他的唇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脖子上,輕輕的吸吮著,就像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在吸吮著母親的乳汁。她甚至還聽到了他輕微的吞嚥,哪怕只有一次,也足以讓她臉紅心跳。
“變態!”施錦秋猛的推開了他,並且感覺到了脖子上的刺痛,用手捂住了傷口。
孫淮彥順勢往後退了開來,目光卻沒有從她臉上移開。剛才那麼被他對待她都不曾變的臉色此刻就像是一隻紅透了的蘋果似的在引人去品嘗。
他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感覺,眼裡卻流露出了一絲渴望。看著施錦秋頭也不敢抬,連跑帶跳往外屋跑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勾了一下。只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臉色又凝了下來。
“如果下次你再故意尋死,我可不會再救你!”
施錦秋知道自己應該頭也不回的走掉,可是身後傳來的聲音卻讓她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她怔怔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日,花架落下的瞬間她沒有馬上躲開,是因為她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她受了傷,不就可以躲過選秀了。
因為花架是她自己親自指揮人拉上去的,上面有什麼,又有多重,她心裡全都一清二楚,就算真的被砸重,最多也就是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所以當時她才敢有那樣的想法。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
“那個花架與我讓人拉上去的不一樣。”雖然外形一模一樣,但是份量卻重了太多。據柳芸後來所說,花架掉下來的時候在舞臺上都砸出了一個大坑。試想一下,那樣的重量要是全落在她身上,她真是可以直接死上好幾遍了。
“你拉上去的是木架,掉下來的是鐵架。”
孫淮彥的話讓施錦秋臉色微變,自從醒來之後,她想了很多次那日發生的事情,一切都太過巧合。突然增加了沒有她的節目與突然掉落的花架,若說之前她還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二者之間有聯系,那麼此刻,在知道了花架被偷梁換柱了之後,她已經可以完全確定它們之間是有聯系的了。
“你也想到了?”孫淮彥輕輕扯動了下嘴角,露出有些諷刺的笑容,“有人想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