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錦秋聽著柳芸的話,眼角有些感動的泛紅。
“後來公子每日都要看過您才能安心的做其他事情……”柳芸說著,突然住了嘴,有些不安的看了施錦秋一眼。
這麼說起來,難道她昏迷時感覺到的那個人是她哥哥?心裡總覺得那感覺有些不對,可是又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說辭,只得放棄繼續追究的念頭。
“對了,你說我哥哥每日都要來看過我才安心,我醒這都三日了,如何沒見著他?”
“啊?這……這……”
柳芸剛才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心裡就暗叫了聲不好,見施錦秋沒有馬上發問,還以為她並未注意到自己的話。現在被施錦秋這麼一問,張著嘴巴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啊。
施錦秋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了,凝著眉問道:“是不是我哥哥出事了?”
“沒、沒有,公子沒有出什麼事!”柳芸想也不想的應道,接收到施錦秋疑惑的目光,她垂下了頭小聲的說道,“公子這兩日身體不舒服,大夫過來看,說是他體內的毒素造成的。還說……”
“還說什麼?”柳芸的吞吞吐吐讓施錦秋心急如焚,她的身體本就還虛弱著,這麼一著急,一口氣提不上來,人就劇烈的咳了起來。
柳芸連忙上前替她拍起了背:“小姐您別著急,大夫說除非能替公子找到解藥,否則日後每個月下旬,公子都要經受一遍這樣的事情。”
“什、什麼?!”施錦秋驚駭得連呼吸都忘了。
“夫人讓奴婢暫時先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您,怕您知道了會擔心,所以奴婢才會沒有說……”柳芸怯怯的看了施錦秋一眼,怕她生自己的氣,也怕她的身體受不住,“小姐,您……”
“我沒事,”施錦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讓自己的心緒緩和了下來,“你扶我去我大哥那裡看一下。”
“可是您……”下面的話,全都消失在施錦秋那嚴厲冷然的眼神裡。
施錦秋來到施錦程屋裡的時候,施錦程正在睡覺。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臉頰比之前消瘦了一點,除此之外,別的倒也看不出來什麼。
他睡得並不安穩,俊挺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
施錦秋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許是感覺到了她手掌心的溫度,施錦程的臉往她的手掌靠了靠,眉頭舒展了些。
接下來,她又問了柳芸一些有關施錦程犯病時的症狀,確定並不危害他的生命,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鄧鳳聆端著藥進來看到施錦秋的時候,有些驚訝,她有些不悅的數落柳芸:“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告訴小姐,你還……”
“夫人息怒,奴婢、奴婢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娘,跟柳芸無關,是女兒逼她說的。”施錦秋替柳芸開脫,柳芸沖她送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我們是兄妹,哥哥有事,您怎麼能瞞著我這個當妹妹的呢。”
“娘這不是怕你身子還沒恢複,再知道你哥又出事了,到時候身體受不住嘛。”鄧鳳聆擔憂的說。
施錦秋收回手,替施錦程掖了下被子,扶著床框想要站起來。柳芸見狀,連忙過去扶住她的手,攙了她起來。
她轉回身,走到鄧鳳聆面前:“娘,我沒事。”
施錦程出了這樣的事,現在的這個家需要她來支撐,她一定要讓自己盡快好起來。施錦秋在心裡暗暗發誓,她還要找到那個給她哥哥下毒的人,找到解藥,讓她哥哥以後再也不用受這樣的苦。
傍晚時分,桑青雲突然來到清居,給施錦秋送來了一些藥材,說是蘇平之在外面尋到的一些對施錦程有幫助的藥,特地快馬加鞭託人帶回來,讓他給她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