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能做的也都盡量幫著做了,可是很多事情卻是她幫不上忙的。
施錦秋笑嬉嬉的說:“娘,秋兒不累,這些都是秋兒喜歡的事情,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怎麼會累呢。再說了,秋兒哪裡是一個人,娘,吳媽,柳芸,向晴,還有……反正你們這麼多人都幫著秋兒呢,秋兒心裡明白。”
“你啊……”鄧鳳聆有些寵溺的瞥了她一眼,連忙站到一旁讓王大夫替施錦秋號脈。
柳芸看著施錦秋明明受了委屈還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起來。她家小姐與孫淮彥的關系,她看了三年都沒能看明白。若說兩人是敵非友,可是她家小姐卻百般容忍他的各種挑釁,而孫淮彥也不止一次在施錦秋落難的時候出手相助。
可要說他們二人是朋友吧,哪有這樣的恨不得掐死對方的朋友!而且她家小姐每次看到他恨不得沒看到似的,能繞著走就絕對不跟他正面相對。
王大夫在鄧鳳聆的緊迫盯人之下,很認真的替施錦秋號了下脈,說了些她操心過慮而有些體虛吃幾味藥調理一下就沒事了之類的話,然後就替施錦秋開了藥。鄧鳳聆吩咐吳媽跟著過去拿藥,自己則在屋子裡陪著施錦秋。
施錦秋為了不讓她擔心,便也只得在屋子裡呆與她閑話些家常。
隔天一大清早,烏勇正拎著一個食盒往孫府走去,快至孫府門口的時候,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嬌喝:“烏勇,你給我站住!”
聲音熟悉得讓烏勇的雙腿輕顫了一下,他想也不想抬腳就更加快了腳步,想要快一點進到孫府。
“還敢跑?你這個混蛋!”
話落,烏勇只覺得背後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砸中了。他“啊”的一聲往前竄了兩步,手裡一失勁,食盒便掉落在了地上。
眼見自家公子吩咐自己買的東西散落在了地上,烏勇也有些生氣了。“你幹嘛!不能好好說話嗎,非得動手!”
他說著轉過頭,眼見一個不明物體又朝著自己的頭飛過來,他連忙往旁邊一閃,躲了開來。那個飛在空中的物體掉到了地上,竟是一顆大白菜,在大白菜旁邊的地上,躺著一個已經裂開的西紅柿,想必應該就是剛才打中他後背的東西。
“我犯得上跟你好好說話?”柳芸左手提著個菜籃子,右手還拿著一根茄子,挑釁的看著烏勇,一副隨時都會把它扔出去的樣子。
“你一大早的犯什麼病,跑我面前撒瘋。”烏勇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敢直視柳芸的眼睛。佯裝自己大度不與她計較,蹲下身體去撿散落在地上的食盒。
“犯病?你才犯病,你家主子才犯病!你家主子是個神精病,你就是個精神病!真是什麼樣的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主僕兩全部一個德行!大混蛋加小混蛋,兩個混蛋王八蛋!”
柳芸自小跟在施錦秋身邊,在罵人這方面並沒有什麼造詣,說來說去就是那兩句話。可饒是如此,也足以挑起烏勇心裡怒氣了。
他撿東西的手放了下來,嚯的站了起來對著她說道:“柳芸,我看你是一個姑娘家才會對你百般忍讓,你別不知好歹得寸進尺,把我惹急了小心我……”
“幹嘛,你還想打我不成?”柳芸雙手往腰間一插,一副她不怕他的樣子。
烏勇張了張嘴,好幾次話到了嘴邊,卻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他能怎麼辦,難道真的打她不成?
“你……簡直就是……”烏勇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吐出兩個字,“潑婦!”
柳芸哈的喝了一聲,抄起手中的茄子就朝他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