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裡,施錦秋查驗了一下如花似玉她們的對草藥的認知,除了冬梅之外,其他四人皆已經能夠很熟練的說出草藥的名稱與藥效,並且還能很規範的操作前面的兩個步驟,讓她有些安慰。
她鼓勵了她們幾句,然後就讓她們繼續幹活了。
“小姐!”冬梅從身後叫住了正欲離開的她,見她轉頭看向自己,有些喏喏的問道,“冬梅讓小姐失望了……”
“你覺得我會失望?”施錦秋問,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叫人看不出來情緒。
冬梅點點頭,她又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會失望,為什麼不好好多花些工夫記?”
“我……我每次都是很想好好記的,可是,就是記不住,我也沒有辦法!”
施錦秋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沒事,慢慢來。”
晚上,蘇平之正埋首在書房裡畫著畫,忽的吹過一陣風,帶起了輕微的響聲,待響聲過後,書房裡竟多出了一個人。
“主子。”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對著蘇平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蘇平之沒有馬上放下提著筆,而是畫完了最後一筆,一副俏然而立的女子赫然躍於紙上。而那個黑衣人則躬著身體,直到蘇平之開了口,他才直起身體。
“事情查得怎麼樣?”
“回主子,屬下在赤焰坡進行了周密的探查,發現孫淮彥確實是那個神秘的幕後老闆……”
“說些我不知道的!”蘇平之打斷他的話,語氣雖輕,卻讓對方緊張的抿了下唇。
“屬、屬下查不出赤焰坡那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蘇平之一隻手重重的拍在桌上,硯臺裡的墨汁濺了出來,眼看就要濺到畫上去了,修長的手指比飛濺的墨汁更快的將畫拉向了一旁。
黑衣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垂著頭站在那裡。他的能力在蘇平之的一眾手下當中已經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可任他把赤焰坡給察了個底朝天,能翻的都翻過了,也沒辦法找出孫淮彥要那塊地的目的。
好一會兒,蘇平之的心情才平複了一點,他揮了揮手讓那人下去了。他不是第一次派人去那邊察看情況了,可是每個派去回來的人都說查不到東西。
他讓人找來了殷一倫和老楊。
“公子,會不會其實那邊根本就沒有什麼?”
蘇平之微不可見的搖了下頭,本來好幾次察探都沒結果,他也一度以為真是他自己想多了,可是聶纖纖表演那天晚上,施錦秋突然臉色煞白的呢喃著“赤焰坡”這三個字的時候,他便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他想多了。況且,如果沒有什麼,孫淮彥又怎麼可能會在那邊停留那麼久。
“孫府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
“沒有,孫淮彥的父母好像對他做了什麼知道的並不很清楚,孫淮彥身邊的小廝隨從等除了烏勇,其他人連他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老楊追問:“那烏勇可知道些什麼?”
“我也找人查地字,他並不知曉孫淮彥去赤焰坡的目的。”
“這就怪了,如果那裡真的沒什麼,孫淮彥的個性應該不會在那邊逗留那麼久,更加不會把事情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老楊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倏的睜大,“公子為何不直接問施小姐呢?”
在蘇府西側的一個院子裡,哈雷勾著嘴角聽著下屬跟他彙報這幾天打探的結果。他輕輕勾起了嘴角,喃喃的唸了句:“施錦秋,果然是個有趣的女人。不,她還只是一個連女人都稱不上的女孩罷了……”
眼裡,滿是饒有興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