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這些都是戴家剛才派人送來的,娘已經讓吳媽清點過數量了,這幾種藥材我們不認識,你看下對不對。”
三年來,在施錦秋的耳濡目染之下,鄧鳳聆和吳媽也認識了幾味常見的藥材,不過一些比較稀有的或是特殊的藥材,她們還分辨不清楚。
施錦秋看了下戴家送來的藥材,品質都是屬於中上的,而且份量也都足,真是比之前合作的那家好太多了。這麼實在的一家人,她突然對於自己那時候破壞了戴冬的婚事那件事生出了一分歉意,如果不是她當年那麼做了,戴冬也不至於這麼大年紀了還未娶親。
“怎麼了,可是哪裡有不對的地方?”鄧鳳聆見她盯著清單出神,以為是哪裡出錯了。
“哦,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施錦秋回過神,“這些都沒問題,送到後面去吧。”
吳媽聽了,忙去後院招呼人過來一起抬這些藥材,雖然不多,可是幾個女人搬弄起來還是費了好一會兒工夫。
“剛才吳媽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說外面都傳瘋了,你打算替一個長過面皰的女人治臉?”
“是的,人我也已經領回來了,我把她安頓在店鋪那邊了。”
“秋兒,娘不是不相信你的手藝,而是……你治歸治,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如今整個定安縣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說不定還會傳到附近的其他州縣去,到時候萬一……”鄧鳳聆說不下去了。
說到底她還是怕施錦秋不能順利的把那個女人的臉給治好,畢竟她活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可以讓一個長過面皰的人的臉恢複如初的事情。就算是定安縣最出名的大夫都不能,何況她只是一個做胭脂水粉的呢。
事情鬧這麼大,成了倒還好,若是不成的話,豈不是連她們家的胭脂水粉以後都沒有人來買了。
“娘,您就對您女兒這麼沒有信心嗎?”
“可……可這種事情,不是光有信心就可以的啊……”
看著鄧鳳聆臉上的擔憂,施錦秋輕笑了聲,她拉過鄧鳳聆的手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您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您看,我上次不是也治好了二姐的臉嗎?”
想到施錦秋治好了施文佳的臉,鄧鳳聆稍微鬆了一口氣,可是卻仍止不住心裡的擔心。
施錦秋見狀,想了想說道:“娘,相信秋兒,秋兒既然敢把事情張揚開來,就有信心把它做好。三年來,秋兒所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咱們榮錦記的脂粉和麵膏可以揚名,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秋兒不想錯過。難道您就不想將來咱們榮錦記的脂粉和麵膏可以傳遍整個蜀中,甚至可以傳到別國去嗎?”
施錦秋這三年來的所作所為鄧鳳聆全都看在眼裡,她比誰都更加清楚施錦秋這三年來所付出的努力與汗水。她想說她並不想要什麼揚名,也從來沒想過要把榮錦記的脂粉和麵膏傳遍整個蜀中,可是看著施錦秋那滿懷憧憬的臉,她卻一個反對的字都說不出來。
“就算最後真的不成功,秋兒也無怨無悔,至少秋兒努力過了。”施錦秋說,臉上是無法忽視的堅定神色。
自己的這個閨女,雖然身為女子,卻懷著一顆男子的心,有著男子的雄懷和抱負。她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不過既然自己閨女這麼篤定又這麼想要做這件事,她這個做孃的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支援她?
鄧鳳聆微笑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娘會支援你的。”
施錦秋靠在鄧鳳聆的懷裡,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心裡覺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