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蘭狐疑的看著施錦秋,有些猜不透她話裡的真假。
而馬慧君聽施錦秋這麼說,心髒有些不受控的突突跳起來。如果施錦秋說的都是真的,那豈不是白白讓徐心蘭佔了這天大的好事?她可是肖想了施錦秋的那作坊許久的。
“你會這麼好心?”馬慧君質疑,“弟妹啊,你可不能著了這丫頭的道。”心裡想的是無論如何都還能讓徐心蘭得到施錦秋的那個作坊。她懷疑施錦秋今兒出門腦袋肯定是被驢給踢了,否則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必輸無疑的賭約來。
被她這麼一說,徐心蘭心裡又疑惑起來了。“就是,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賴賬,說話不算數。”
“這方面,三嬸你完全可以放心。今日錦秋當著這麼多定安百姓的面立下的誓言,錦秋若是食言,日後定然會被整個定安縣的百姓戳脊梁骨,無法再在定安縣裡立足。”
“不錯,她要是食言,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對,不會放過她的!”
“我們都可以做證!”
“施三夫人放心,到時候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周圍那些百姓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一個喊得比一個更大聲,深怕徐心蘭會拒絕了施錦秋的提議,他們平白錯過了一出好戲。
徐心蘭搖擺不定的心因為他們的話漸漸的又動搖了起來,看看施錦秋,又往門裡面自家院子的方向瞅了眼,心裡兩難抉擇。
“好,我答應你!”突然響起的聲音將眾人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只見施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旁邊,此刻他那雙略有些渾濁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施錦秋,說道,“若是成,你還我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如若不成,你便將你那作坊賠給我!”
“不錯,整個定安縣百姓可為證,如若將來錦秋食言,便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可打。”施錦秋淡然而笑,她一襲粉衣卻不顯嬌氣,背手而姿勢反而有種孤傲的清冷。上挑的眼尾裡流瀉出一抹璀璨的光華,如天邊最耀眼的星辰,吸引著人們全部的注意力。
“可、可是,老爺……”徐心蘭還想說什麼,施坤卻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情我作主了,你去屋裡將佳兒帶出來。”
怎麼看都劃算的一筆買賣,他施坤沒理由不接受。就像施錦秋自己所說的,不論成與不成,他們沒有任何損失,不是嗎?
徐心蘭又不放心的看了施錦秋一眼,最後才轉身往施府裡走去。
馬慧君有些不甘心的瞪了眼施錦秋,仍舊沒有放棄挑唆:“三弟,弟妹糊塗,你怎麼也跟著糊塗呢。錦秋她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辦法把佳兒的臉給治好?你們這麼做,不是平白在佳兒的傷口上灑鹽?日後可讓佳兒如何再在這定安縣城裡待下去?”
施坤眼珠子轉了一下,卻始終沒有開口。
馬慧君見狀,又對著施錦秋說道:“秋兒,你可別怪大伯母沒提醒你,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這樣如同兒戲一般,你娘知道了該……”
“大伯母放心,榮錦記作坊乃是秋兒一人所有,就算是秋兒將它贈於旁人,我娘都不會說什麼的。”一句話,把馬慧君給頂了個啞口無言。
她的眼睛來回在施錦秋和施坤的臉上穿梭著,心裡即希望施錦秋所說的事情不能成功,讓施文佳一輩子就頂著那麼一張滿是紅斑的臉,又怕施錦秋真的不成功,平白讓施坤得到了一個作坊。
施旭嬌是被谷念巧急忙的腳步聲給吵醒的,她今日好不容易才午睡著了,突然被吵醒,心裡有些不快,就連開口說話的語氣裡都帶上了一絲責問。
然而當她聽到谷念巧的話時,卻驚訝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