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人所說?”不過也僅幾個呼吸之間,施錦秋便恢複了之前的神情。
“昨日蓮兒經過飛鶴樓的時候,眼親看到的。”說完,徐心蘭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在看她現在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如果不是因為施文佳最近脾氣不好,需要她安撫,她早就沖到清居去找施錦秋理論了,哪裡還會忍到現在。
面對這樣的情況,施錦秋也無話可說。她正了正色,道:“自古以來,面膏功效就是因人而異的。如果秋兒沒記錯的話,三嬸您用郝氏的雲絲膏時,臉上也曾出過疹子,可是同樣的膏,大伯母用卻不曾有問題。
若是照您剛才那麼說的,是不是您也該上昌陽城去找那郝家問一問,他們為何要害您?孫公子臉上之所以起了紅疹子,只不過是因為秋兒的面若桃花膏是給女子用的,而他身為男子卻非要往自己臉上的塗抹所致……”一句話,將自己給撇得一幹二淨。
郝氏的面膏是整個蜀中最為有名的了,但凡是女人,就沒有不知道它的。別說是那些大戶人家了,就連那些普通人家的女人,也都希望能攢錢買上那麼一兩瓶郝氏的面膏。
幾個圍觀的群眾聽了施錦秋的話忍不住輕笑出聲,更是徐心蘭氣憤交加,可偏偏她又被施錦秋的話給噎得死死的,無言反駁。
施錦秋繼續說道:“大夫也說了,二姐的臉是因為中了毒的關系才會變成這樣的,三嬸若真擔心的話,就該好好想想為什麼二姐好端端的在施府裡卻中了毒。是誰給她下的毒,又是為何要害她?”
她每說一句話,徐心蘭的臉色就更難看一分。
“夠了!我不想聽你在這裡胡說八道!”說著,便要著人將施錦秋給轟出去。施錦秋仍是不慌不忙的說:“雖然二姐臉上的疹子與秋兒無關,可是秋兒卻有辦法可以讓二姐的臉恢複如常。”
徐心蘭往回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她怔怔的轉回頭看向施錦秋:“你說的可是真的?”
“只要她擦了我的這瓶冰肌玉顏膏,我敢保證二姐的臉不僅可以恢複之前的光滑,面板更會嬌嫩幾分。”
徐心蘭心念一動,抬手就要去拿施錦秋託於手掌心的那個精緻小瓶,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遲疑了一下,最終收回了手。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相信你給的東西嗎!”她憤憤的說。
“就是,弟妹啊,你可別上了她的當,這個小丫頭的心思鬼著呢,誰知道她想幹什麼。”一直在看熱鬧的馬慧君聽施錦秋說可以讓施文佳的臉恢複還變得比以前更好,也不管是不是真的,開口就是挑唆。
“三嬸不必如此排斥,秋兒可是一片好意。如若三嬸不相信,秋兒敢當眾發誓,若是不能讓二姐的臉恢複,秋兒願讓出作坊,從此離開定安縣再不回來!”
此言一出,人群嘩然。
徐心蘭見她當眾發如此毒誓,心裡對她的話不由得産生了幾分信任:“此話當真?”
“當真。”施錦秋毫不猶豫的說,“不過秋兒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秋兒希望二姐可以不遮面隨秋兒一路走回清居,半月後,秋兒自當將一個完美無瑕的二姐送回。”
“你……”但凡女子,誰不注重自己的容貌,施文佳如今的臉變成了這樣,施錦秋卻還要她頂著那樣一張臉從北通路走到城東,豈不是要讓整個定安縣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臉變成了那副鬼樣子。
徐心蘭忍不住要懷疑施錦秋到底是真的要幫她,還是想讓她的名聲更臭一些了。
“三嬸還有什麼擔心的?若是擔心名聲,只怕現在整個定安縣城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二姐的情況了吧,走與不走又有何區別?如果秋兒做到了,您得回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如果秋兒做不到,您得秋兒一個作坊,怎麼算您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