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孫淮彥輕輕挑了一下眉,倒是省得他動手了,只是這種被人給搶先的感覺讓他心裡莫名的覺得不爽快,“可知是誰做的?”
“那人行蹤很隱秘,屬下還不曾查到,不過從他銷出來的貨看,似是前幾日搶了咱們在赤旭國那筆訂單的人。”
孫淮彥的手指兀的收攏了起來,臉上的神色終於不再平靜,而何正軍還在繼續說:“屬下收到馬崑山那邊的訊息,交涉得並不順利,公子,我們為什麼非要……”
孫淮彥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神警覺的往門口瞥了一眼:“行了,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你先下去吧。”
“是。”
何正軍開啟門的時候,看到孫洪興正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剛到門口還是正打算離開。
“老爺。”他躬身同孫洪興行了個禮後,徑自離開了,只留下孫洪興一臉訕訕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爹,您找我有事嗎?”孫淮彥的神情早已恢複如常。
“我問你,我們在錢莊裡存的錢都去了哪裡?”孫洪興開門見山的問道。
三年前孫淮彥大難不死撿了條命回來,他原本是極高興的。可是孫淮彥卻因此性情大變,不但突然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就連他賺錢的手段都層出不窮讓人難以想像。更是在一年多前,全面插手孫家的生意,強行將他給架空了。
現在的孫家,雖然他還是名義上的當家,可是明眼人都知道,真正說了算的其實是孫淮彥。算上他第一次替自己出主意那時起,僅三年的時間,孫淮彥讓孫家的産業擴大了三倍有餘。
照理說自己的兒子這麼能幹,孫洪興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孫淮彥這麼瘋狂的斂財,孫洪興心裡卻隱隱的有些不安,而他今天早上收到的訊息正好證實了他心裡的不安。
孫淮彥這三年來賺到的錢比他經營了大半輩子賺到的都要多,可是剛才,竟然有人告訴他,他們孫家在錢莊裡存的銀子早就被提走了。
“你調查我?”
“我只是關心我們孫家的生意。”孫淮彥輕挑了下眉毛,不怎麼滿意他這個說法。孫洪興也不管他眼裡隱隱透出的不悅,兀自接著問道:“彥兒,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真的打算把孫家的産業全都往昌陽發展嗎?那邊多的是百年基業的老商號和根基深厚的大家族,我們孫家現在的這些家産只要好好經營,足夠蔭護子孫後代了,咱們又何必非得要往那裡面擠?”
“錢,有誰會嫌多?”孫淮彥雙手交叉環胸身體往後一靠,炯亮的眼睛瞥向孫洪興,“您為何會如此反對我將生意擴充套件到昌陽?或者,我該問……二十年前,您為何要將孫家的生意往定安這種邊遠小縣裡轉移?十五年前,您又是如何在昌陽的那一場大動蕩中,安然的全身而退?”
孫洪興的身體微不可見的晃動了一下,他抿著唇角努力的壓抑著即將沖口而出的驚呼,卻怎麼都無法掩飾眼底透露出來的,因為太過震驚而呆滯的瞬間。
……
徐心蘭的巴掌並沒有落到施錦秋的臉上,因為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做的施錦秋在她沖過來的時候就往旁邊側過去了一步,躲開了她甩過來的巴掌。
見她還敢躲開了自己的巴掌,徐心蘭心裡更是氣憤,轉手就又要給再甩去一巴掌。只是這一次,卻直接被施錦秋給握住了手腕。
“三嬸見著秋兒怎的也不問一下來意就要動手呢?”施錦秋笑意晏晏的說著,好像一點都不介意徐心蘭對她動粗。
她握著徐心蘭的手並沒有用力,徐心蘭只是掙了一下便抽回了手。她恨恨的瞪了施錦秋一眼,說道:“你害得我們佳兒落得如此境地,你我這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三嬸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二姐的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秋兒心裡也不好過。不過那日秋兒已經證明瞭此事與秋兒無關,三嬸若還因這事怪罪秋兒,秋兒實覺委屈……”
“你少給我裝蒜,都有人看到孫公子因為擦了你的那個勞什子的膏,臉上長滿了紅疹!”徐心蘭的話讓施錦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