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馬慧君她們一行人出了施錦秋的店鋪,徐心蘭就十分不滿的開始抱怨馬慧君。
“大嫂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你怎麼能連句話都說不好呢。什麼叫做讓錦秋把作坊交給她大哥管理,她自己都有一個親哥哥,就算是輪也輪不到她這個大哥來管吧?”
她一口一個大哥,還字字強調,深怕馬慧君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似的。
馬慧君也不大樂意了,瞥了她一眼,生氣的嚷道:“你這麼本事你怎麼不自己去說!”心裡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徐心蘭當了棒使,拿自己去打施錦秋,打著了她得益,打不著她也沒損失。
想到這裡,不由得便對徐心蘭又恨得牙癢癢了。
“我……我也就這麼說說嘛,大嫂莫氣。”心裡看著馬慧君的笑話,嘴上卻如是說道。這個馬慧君,都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好騙,幾句話就相信了。不過脾氣也是沒變,同樣那麼愛生氣。
如果不是看在施家作坊的份上,她才不會容忍她的壞脾氣呢。
一想起施家的作坊,徐心蘭感覺自己都能嘔出一大口血來。當初施奕他們因為風車的事情而要賠上一大筆子,她連那種話都說了,可是要鐵了心撇清關系的。後來兩家人都已經吵到要賣了作坊,然後一分為二,誰也不佔誰便宜的份上了。
可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竟然揹著她偷偷拿著她辛辛苦攢下來的銀子和各種首飾去給了施文軒。當初施奕那邊還是有些餘銀的,畢竟之前買了好幾風車的銀子都還在他手上,後來那人付的定金也有三千兩。零零總總算起來大約也就差了一千多兩。
湊上她家的那些銀子,正好賠了那個商人的錢。
不過也幸好這樣,如今,施家的作坊,她才能依然有份。
施文佳自從出來後就一直盯著手裡的小瓷盒在看,眼裡春光波動,雙頰飛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施旭嬌偷偷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停下了腳步,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拿腳勾了一下施文佳的腳。
“哎呀!”施文佳整個人往前踉蹌了一步,手裡的小瓷盒沒抓緊就那麼飛了出去,“我的……東……西……”
不偏不倚落在了一個從旁邊院子裡出來的人身上,那人反應也快,聽到她驚呼聲的時候就已經側過身躲開了那個小瓷瓶,然後伸手一抓,將它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孫淮彥看了眼手中抓著的小瓷瓶,與他剛才拿著的那個如出一轍,不用說都知道是出自哪裡的了。
“那、那個……孫、孫公子……”
施文佳原是想叫那人把東西還給她的,卻沒想到走近了一看,對方竟然是孫淮彥,不由得眼睛都亮起來了,透出幾分饑餓了幾天的惡狼看到食物的幽光。
不過她很快就將那份心思給掩飾了起來,對著孫淮彥露出一個自認為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笑容。
“這是你的?”孫淮彥看也沒看她一眼,視線仍舊落在手裡的那個小瓷瓶上。
“是、是的。”施文佳佯裝鎮定的說道,“我聽說孫公子今日也買了一個,不知是否?”
“正是,”孫淮彥這才把目光投向施文佳,早在聽到她聲音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她了,“這麼貴的東西你可要小心拿好了。”
“多謝孫公子!”施文佳一把接過小瓷盒,緊緊的捏在手心,見孫淮彥抬腳就要走,忙又開口叫他,“孫……孫公子,不知你……你會不會也用這個面若桃花膏呢?”
孫淮彥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的從她面前經過,更別說是開口回答她的問題了。倒是跟在後面的烏勇憐憫的看了她一眼,替他家公子答道:“我們家公子堂堂七尺男兒,能用這種東西嗎?問這話也不知道過點腦子!”
說完,他便追著孫淮彥的身影離開了。
“噗哧”一聲,施旭嬌掩嘴輕笑。難怪剛才施文佳會那麼堅決的要買這個呢,原來竟是為了這個。她怎麼就忘了自家的這個三妹對孫淮彥可是懷了一份不可言說的感情呢。
這個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