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都不關你的事,你快把東西還給我!”施錦秋說著就朝著他伸手過去,想把文書搶回來,根本就沒有深究孫淮彥口中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怕就算是她真的去想了,也未必能想到。
孫淮彥雖然年紀不過比她才大兩歲,可是身材卻比她高了不少,再加上他故意把文書舉過頭頂,還踮著腳。施錦秋一隻手撐在他身上,一隻手使勁去夠,連文書的邊都沒有碰到。
而他,只是輕輕一推,再往後一退,人就離施錦秋好幾步之外了。
“想要?”他揚了揚手中的文書。
“廢話!”施錦秋氣勢如虹的吼道。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上一世的她可從來都不敢這樣跟他說話,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些新奇,他選擇先不告訴她自己的來歷果然是正確的。
讓一個本身就害怕自己的人恐懼哪有讓一個鮮活的靈魂戰慄來得有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想要把文書要回去,明天就來學院。”孫淮彥用兩隻手指捏著文書來回晃動著,“不對,是以後每天都要來學院。”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孫淮彥捏住了文書,把它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在看到她伸手去搶卻又搶空了的氣憤表情時,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施錦秋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孫淮彥要這麼做,而且他好像時常會蹦出一兩句她聽不大懂,又別有深意的話來。
不過很快她就把這份疑惑給的撇了開來,她覺得這可能只是他惡劣性格中的一部分。
“不給就不給,大不了我明天找縣老爺再要一份過來!”她沖他的背影嚷道,看到孫淮彥的身影因為她的話而踉蹌了一下,撇了下嘴繼續往家走了。
柳芸看到自家小姐氣呼呼的從外面進來,忙上前詢問她怎麼了。施錦秋又不好說自己不僅東西被孫淮彥給搶了,還被他給危脅了,只得抿著嘴生悶氣。
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進了院子這麼辦天了都沒看到施錦程。
“公子呢?”
“啊?公、公子啊,公子他……還沒回來呢。”柳芸眼神閃爍,語氣不定,一聽就有問題了。
“說實話。”
柳芸忙左右看了看,湊到施錦秋耳邊說道:“公子剛剛回來了,臉上青了一大塊,奴婢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說,還不讓奴婢跟別人說,怕被夫人知道,現在正躲在他自己房裡呢。”
“什麼,又青了?”
“是啊,小姐,公子最近是怎麼了,從學院回來身上總是帶著點傷。前幾次都還好,傷在身上,被衣服擋住也就看不見了。可是這次是傷在了臉上,怎麼樣都不可能能瞞過夫人吧……”
一說起施錦程,柳芸也是一臉的擔憂。
“行了,我去看一下。”
施錦秋敲響施錦程的房門時,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哥,我知道你在裡面。”她說,又敲了幾下,仍舊是沒有應聲,更沒人開門。她想了想,又說道,“如果你再不開門的話,我就把你受傷的事情告訴給娘知道了。”
話音才落,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
“娘不知道吧?”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施錦秋藉著月色看到了他臉頰上那處明顯的淤青,說道:“她很快就知道了。”
“……”施錦程自己也知道,傷在這麼明顯的地方,想不被人知道也難。
施錦程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屋,施錦秋便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哥,你最近是怎麼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施錦程搖搖頭。
“那是……有人欺負你了?”
施錦程頓了一下,搖搖頭。
施錦秋自然沒有錯過他那微不可見的停頓:“誰?”
“沒有,根本就沒有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