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施錦秋順勢問道。
施文軒看了她一眼:“我、我幹嘛要告訴你,你都不是我們施家的人了!”
“唉,那可就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著,我們好歹也算是一家人,說不定會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可惜啊可惜……”施錦秋故作惋惜狀的搖搖頭,轉身打算離開的樣子。
她的話提醒了施文軒,讓他猛然想起最近聽到的那些有關施錦秋的傳言。聽說他的這個四姐自從離開他們施府之後可是賺了不少錢,他們家現在不是正缺錢嗎,說不定她真可以幫到他們也不一定。
想到這,他急忙開口叫住了她,深怕晚一秒鐘她都會走掉似的。“等下,四姐!”
施錦秋停下腳步轉回過,狀似疑惑的看著他。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四姐說的可是真的?”
“四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我若是把事情跟你說,你可得答應了我不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行了行了,囉嗦。”
施文軒猶豫再三,最後終還是把話給說了出來。
原來昨日施奕和施旭熙走後,馬慧君和徐心蘭仍然沒有停止爭吵。沒一會兒,施厚德不知道怎麼的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跑過來將他們幾個全都臭罵了一頓。特別是三房的施坤和徐心蘭,說他們做人不能這麼做,要顧及手足親情什麼的。
可是徐心蘭是什麼人,哪裡會容得下施厚德說教他們。她吹鬍子瞪眼的說這個家裡已經沒有了他說話的份,讓他沒事就好好的在自己院裡待著,該吃吃,該喝喝,省得過兩天連吃喝都沒了。還說他們根本就沒有錢拿出來付賠款,要是他想念兄弟情深,就讓他去找施錦秋他們要錢,反正他們也賺了不少銀子。
甚至還說當初鄧鳳聆留了這麼個風車圖給他們,其實就是在害他們,想看著他們傾家蕩産之類的。馬慧君一聽她的話,頓時也把矛頭指向了鄧鳳聆。揚言要去找鄧鳳聆算賬,給他們留了個什麼風車圖,害他們出了這麼大的事。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非死乞白賴的要鄧鳳聆把風車圖讓給他們。
而施坤,從頭到尾站在那裡連句話都沒說,默許了徐心蘭說的一切。
施厚德被她們給氣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邁著晃悠悠的步子離開了。一回到他自己屋裡就倒在了床上,今天早上都沒能起來。
“可請大夫了?”
“請了。”施文軒點點頭,“後來大哥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後就著人請了大夫。”
“那你爹孃和你大伯大伯母呢?”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吃了飯我娘就打發我到書院來了,就連等都不讓我等大哥,我今天還沒看到過他們呢。”
施錦秋聽完,不屑的撇了撇嘴,嘀咕道:“你們這一家子,還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呢。”
她的話施文軒聽著心裡有些不得勁,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卻又想不出來該說些什麼,他們家現在的情況,可不就是這樣。
他不由得偷偷看了眼施錦程和施錦秋,這兄妹兩人從施府搬出去不過兩個月,可是兩人卻是面色紅潤,氣色極佳,一點都不像是當初他娘跟他說的,他們會落魄窮倒的樣子。
想到那時候他二伯母當家的時候,雖然他大伯和他爹頗有微詞,可是家裡向來都是和和氣氣的,他們二人也不敢當著別人的面太過放肆,而他娘更加不敢當面責罵他祖父。
“如果你們還在施家就好了……”施文軒突然喃喃了這麼一句,聽得施錦秋渾身一震。她轉過頭看向施文軒,極認真的問道:“你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