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就是這樣了!
施錦秋撇了下嘴,心道:孫淮彥就是孫淮彥,不論是十幾年後的還是現在的,慣用的伎倆都是一模一樣!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孫淮彥沒有死的時候,她心裡突然輕鬆了一點,一直以來壓在她心頭的那股歉疚感漸漸消失了。
“對了,你再跟我說說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吧。”她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可是夫人說讓您好好休息……”
“唉喲,我娘現在又沒在,你就快跟我說說吧,我這樣躺著也是無聊。要不然……我把眼睛閉起來,一邊休息,你一邊講。”
“那行。”
施錦秋在牢裡待了三天,回來後又連續發了兩天的燒,這五天過得算是不知不覺了。
“兩天前施府的大房夫人和三房夫人找過您一回,看起來挺急的。但是那時候您剛從牢裡被接回來,整個人高燒昏迷,兩人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昨天,一個叫賁遇的男人找了過來,說是您讓他做的事情他都做好了,只等過兩天帶錢去取貨了。小姐,您讓他做了什麼啊?”
施錦秋沒有回答,她也沒有繼續追問。
“您回來的頭一天,三小姐就來看過您了,雖然到走的時候她都沒說什麼。可是奴婢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快要哭了的樣子。沒想到平常跟您要好的大小姐二小姐都沒來看您,倒是連話都沒說上兩句的三小姐來看了您……”柳芸的聲音裡有些感慨。
“公子藉口您病了這件事,好幾天都沒去學堂,夫人為這件事情跟他生氣,可怎麼說他都不聽。”
“……”
柳芸說了半天,都是些家裡長短的,施錦秋睜開了眼睛定定的轉過頭。“就這些,這幾天定安縣裡就沒發生點什麼?”
“定安縣裡能發生什麼事啊?”柳芸想了一下,就算是縣裡真的發生什麼事,也跟她們這種小老百姓無關吧。不過這麼一想,倒還真讓她想起件事情來。
“這幾天定安縣可熱鬧了,孫府因為孫公子回來了,大張旗鼓的去廟裡還願,還請了四個戲班子在四個城門口都搭了個超級大的戲臺,要連續唱七天七夜。這不,現在外面還在唱著呢。”
施錦秋凝神聽了一下,確實能聽到唱戲的鑼鼓聲。然而,她最想知道的卻不是這個。
“其他的呢?”
柳芸搖搖頭:“沒啦。”
“沒了?”
施錦秋疑惑的皺了下眉,這都過去五天了,怎麼福來布莊還沒點動靜。難道她的主意不行?
她正想著呢,就聽到門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跟著,在鄧鳳聆和吳媽的驚訝聲中,走進來了好幾個下人模樣的人。由於隔了一層輕紗,施錦秋看不大清楚來人是誰。
其中一個把手裡提著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畢恭畢敬的對著施錦秋躺的方向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