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老爺……”一個小廝跌跌撞撞的一路喊著跑進內院,待進到屋內的時候連忙噤了口。
孫洪興不悅的看了來人一眼,小聲說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大驚小叫的?”
“老爺恕罪,小的聽說衙門裡抓到了殺……不不不,是害、害我們公子的人了。”小廝看了眼床上的人,也回得極小聲。
“什麼?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聽說那個人都已經被衙門給抓起來了,現在縣老爺正在審她呢。”
“是何人所為?”
“聽說是施府的原四小姐,叫什麼施錦秋的。今日一早,有人拿了一塊玉佩去縣衙裡告狀,說施錦秋謀財害命。”
“竟然還有這種事!”孫洪興咬牙切齒,“你差人去知會賈大人一聲,就說我孫某人多謝他替我們孫府討個公道。”
雖然明知道孫淮彥之所以會失蹤與那個叫施錦秋的人沒有一點關系,可他仍是忍不住想要這麼做。但凡是有可能害過孫淮彥的人,他一個都不想錯過!
小斯眼珠子轉了幾下,想明白過來她話裡的意思,轉身往外跑去了。
專注於對話的兩人誰也沒有發現,在他們說到施錦秋的時候,床上躺著的人的手指微不可見的顫動了一下。
“你就是施錦秋?”賈松源看著面前施錦秋,她小小年紀,來到衙門竟然還可以保持這般鎮定,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正是。”施錦秋輕輕的應道,當她看到縣令竟然是賈松源的時候,心裡突然淡定了幾分。上一世當她得知自己家裡發生的那些事情全都是由施奕和施坤兩人操作的之後,幾次都曾進衙門靠狀,因此對這賈松源倒是有幾分了解。
膽小怕事貪財,這些他都佔全了,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他沒啥本事。讓他審個案,要不就是向錢看,要不就是看心情判,真不知道他這些年的官都是怎麼當下來的。
今天他還會先在這裡提審她,說明對方的銀子沒有到位,否則以他的個性,拿了銀子通常就是直接定罪了,哪裡還會跟她廢話那麼多。
“你可認得這塊玉佩?”
施錦秋一邊在心裡琢磨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一邊又想著,會是誰拿了這玉佩來害她。可是任她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那個人是誰。
她佯裝端詳了玉佩一會兒,說道:“認得。”
“哦?既然認得,那你告訴我,這玉佩,你是何人所有?”
“我不知道。”
“不知道?如你剛才明明說認得此玉佩,現在又說不知道,你這是在耍本大人嗎?”賈松源臉色一沉,再加上官服加身,倒是有幾分氣勢。
平常,就算是犯了事的一個成年人看到他這副樣子都得嚇得腿軟,可施錦秋卻愣只是抬眼瞅了他一眼,十分鎮定的說:“我只說我認得這個玉佩,可並不知道這塊玉佩是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