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錦秋制止了柳芸的話,把玉佩交還到衙差手中,“我跟你們走。”
此時的她,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既然衙差都已經找上門了,她想跑也跑不掉,不如就去衙門聽一下看看他們是怎麼個說法。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這塊玉佩,是怎麼落到衙門的。
那天她明明把它埋掉了……
“你倒是識實務,”領頭的衙差轉頭對著身後的人說,“帶走!”
“不要,你們不能抓秋兒,你們誰都不許抓秋兒!衙差大人,麻煩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家秋兒吧,她還這麼小,能犯什麼事啊……你們要抓……要抓就抓我,我什麼都知道,你們抓我吧,抓我吧,別抓我們秋兒……”
鄧鳳聆像是瘋了似的又哭又叫,聲淚俱下,她緊緊的抱著施錦秋不讓衙差把施錦秋帶走。吳媽和柳芸見狀,也忙一起沖過去,團團抱住施錦秋,讓衙差想抓人也無從下手。
衙差互視了一眼,抬手就強行拉扯起最外面的吳媽和柳芸,柳芸人小,一下子就被一個衙差給拽了出去,嘩的一聲給推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施錦秋瞪了那衙差一眼,推開鄧鳳聆和吳媽跑到柳芸面前,“柳芸,你沒事吧?”
“小姐,奴婢沒事。”
“還說沒事……”
柳芸的手掌因為摔下來的時候撐在地上,掌心處被磨破了,正往外冒著血絲。
“奴婢真沒事。”柳芸連忙收回手,不讓施錦秋再看。小小的臉上隱忍著疼痛,眼裡卻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一絲淚光。
施錦秋松開她站了起來:“你們別傷害她們,我會跟你們走的。”
“娘,您在家裡等秋兒回來。”她跟鄧鳳聆說完就主動走到衙差前面去了,“走吧。”
雖然她不知道這次去衙門會發生什麼事,可是施錦秋卻想明白了,就算她真的認識這塊玉佩,也不能說明什麼。而衙門也斷不可能只因為一塊玉佩就治她的罪,否則今天過來的就應該是捕快,而不是普通的衙差了。
“秋兒!”鄧鳳聆淚流滿面的看著衙差帶著施錦秋離開了家門口。
施錦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從屋裡出來,不明就理的問:“你們怎麼都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妹妹她……”鄧鳳聆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她這一輩子勤勤懇懇老老實實的,從來都沒跟衙差打過交道。當這種只有在看別人發生的事發生到自己身上時,她早已經慌亂得六神無主了。還是吳媽替她說完了話:“小姐她……被衙差給抓走了。”
瞌睡蟲瞬間跑光,施錦程抬腳就往門外沖去:“他們憑什麼抓我妹妹,我去找他們理論,把妹妹要回來!”
施錦程才邁開腳步,就被鄧鳳聆給拉住了。她已經被帶走了一個女兒,可不能讓兒子也跟著被帶走。至於施錦秋那邊,她再另想辦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