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鄧鳳聆的屋子裡,鄧鳳聆抱著施錦秋又是一頓哭,邊哭邊感慨著她運氣好。剛才在施厚德那裡她也不敢使勁哭,怕惹他老人家傷心,現在回自己屋了,她也就沒有這個顧忌了,真真哭得是肝腸寸斷。
施錦秋聯想到上一世兩人的遭遇,一時間也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已。不過施錦秋心中有事,不允許自己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氛圍中太久,哭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對於她來說,為以後的生活好好做一下打算,讓他們一家三口人以後能過上平穩安定的好日子才是最為緊要的。
這一次大伯和三叔的陰謀沒能得逞,接下來肯定還會有別的手段,她一刻都不能怠息。
“娘,別哭了,秋兒這不是回來了嘛……”她抽著鼻子說。
鄧鳳聆紅著眼睛露出了一個笑容,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喃喃著:“嗯嗯,回來了,回來了。”
施錦秋仰起頭看著她,狀似天真的問道:“娘,您說……人伢子為什麼偏偏要抓秋兒呀?”
“都怪娘沒有好好看住你,才會讓那些可惡的人伢子有機可乘!”一聽她提起這個,鄧鳳聆的神情又有些激動起來。
“可是那天娘明明都寸步不離的跟著秋兒了,如果不是大伯母和嬸嬸非拉著您看那盞燈迷,您也不會看不住秋兒了。”
“對啊,早知道娘當初就不應該順著你大伯母和你嬸嬸所指的方向看的……”不過就是看了一眼的時間,再轉回頭的時候,施錦秋就不見了。
看著她自責的樣子,施錦秋就知道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施奕和施坤那兩房。她又旁敲側擊的提醒了鄧鳳聆好幾句,可是鄧鳳聆全程把責任都歸結到自己身上,埋怨自己沒能看住她,才會讓人伢子有機可乘。
施錦秋見狀,便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無用,就算是現在告訴她那兩個人伢子是那兩房的人找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娘肯定也不會相信。
如果她跟她說自己是從十幾年前回來的,說不定會被當成怪物看吧……
看來現在還是得她自己多長個心眼看著他們那兩房才行,等找到了證據,再來揭發那兩房人的醜惡嘴臉。
她想了想,又說道:“娘,秋兒想明日備些禮品到蘇府登門拜謝。”
鄧鳳聆一聽她的話,臉色唰的就變了,一下子拉緊了她的雙手說道:“萬萬不可,你不知道那蘇府……總之你不能去那裡!至於他們家公子送你回來這件事,就權當沒有發生過。”
剛才從施厚德那裡出來的時候,施厚德也是這麼交待她的。
“娘……”
“行了,別再說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鄧鳳聆不由分說的打斷了她,對於蘇府,定安縣的人都是諱莫如深的。
這時,丫鬟叫她們吃飯的聲音傳了過來。鄧鳳聆便收了聲,帶著施錦秋去外面找施錦程一起去飯廳吃飯。
飯廳裡,首位空著兩個位置,馬慧君和徐心蘭坐在緊鄰著首位的位置,兩側下來依次是施錦秋的大堂哥施旭熙,大堂姐施旭嬌,二堂姐施文佳,堂弟施文軒,在最末位坐著她的小嬸子薛雪和她的女兒施文珊,而她們兩人跟其他人之間剛好空著三個位置,是給他們母子三人坐的。
她們母子三人一進入飯廳,幾個堂兄姐弟全都圍上來,對施錦秋噓寒問暖,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語氣焦急無比,如果施錦秋還是十歲的那個施錦秋,可能會被她們這種“關懷”給感動,可是現在,看著這些人言不由衷的樣子,她只想冷笑。
只有施文珊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她,似乎在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那邊,馬慧君不等施錦秋開口說話,便招呼著他們兄妹幾個過去吃飯。
“好了好了,趕緊先過來吃飯吧,一會飯菜該涼了,有什麼話咱們吃完飯再聊。”馬慧君看了眼徐心蘭,徐心蘭也連忙招呼他們兄弟姐妹幾個過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