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央的頭又開始了。
系統看她反應不大一直覺得是沒什麼的,直到季未央倒在桌子上痛暈了過去才知道這個宿主人狠話不多,究竟是狠到了怎樣的程度。
不叫疼也不叫苦,死了都沒人知道她身上藏著多深的傷。
也對,季家哪裡來的真正風光,都是拿血和汗堆上去的強權威嚴。
門這時開啟,一身淺色便服的少年走到季未央旁邊,似乎不意外她暈了過去,只是摸了摸她的額頭,將人抱到裡間的床上,給人面不改色的換了衣服,搭上毯子,似乎這麼做了無數次。
他不說話,臉上也沒有平日裡溫雅的笑意,那雙平日裡看著溫潤清雋的鳳眸沒了雅緻從容的遮掩,即便不上揚,也能看出幾分凌厲,即便是淺色的尋常衣衫也擋不住一身極致的氣勢。
系統想到季未央心裡給這人的稱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宿主眼盲心瞎,還是該說這人太懂拿捏分寸。
沈燁給人擦了擦汗,蓋好毯子,從空間鑰匙裡拿出一管藥劑:“央央,張嘴。”
季未央下意識地張開口。
藥劑入口,季未央一直輕輕皺著的眉頭便鬆開了。
這下,她的靈魂體是徹底的修復了。
沈燁面色淡淡地看著她的眉頭鬆開,面上依舊不見喜悅。
藥劑提純的太過倉促,即便修復了靈魂體怕也沒法讓她恢復到全盛時期。
季家的高層此時已經在鎖定他們的位點了。
他能拖大概一個月,但也會讓季家注意到他這個不確定因素,這樣季家順藤摸瓜查到以後的事情,本來大定的局面可能又會逆轉。
能摧毀蘇豫天,逼死季未央,謀奪整個宇宙霸權的家族,說起來已經具有了改變歷史的能力。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
他要做的只是在縫隙之中竊取一部分的錯位,季家的季未央可以沒有,他的妻子季未央得活下來。
沈燁給季未央擦了擦嘴,忽然想起來上一次看她這麼躺著被他伺候還是那半年中。
她例假來了雖然沒有不舒服,但就是不想起床,裹在被子裡蹭他的手,難得跟他撒嬌:“不起不起我不想起嘛。”
他倒不是一定要鬧她起床,只是餓著對身體不好,於是將人好說歹說哄得坐了起來,有一勺沒一勺的接受投餵。吃飽了她就縮回被子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藉口沒睡好不讓他親。
無奈之下他只能給人擦了擦手,準備好洗漱用品,看了下時間就走了。
若是知道那種時光只有半年,他說什麼也不會放下她去工作的。
“幾點了?”床上的人動了一下。
沈燁看了看時間:“還早,你要不再休息一會?”
“我這是……睡著了?”
“大概是你昨晚沒睡好,剛剛你睡著了,睡一覺是不是舒服多了。”
季未央嘶了一口氣深覺有道理:“也對,睡了一覺我感覺神清氣爽了。”
兩個人一個對自己痛暈了沒啥感覺,一個故意有所遮掩,季未央還真就對那要命的疼再無懷疑了。
她一坐起身子,沈燁往她後背塞了個軟枕,季未央伸了個懶腰,一杯檸檬水就遞到了她跟前。
怎麼能這麼貼心?!
季未央湊到沈燁旁邊,趁他沒注意親了他側臉一下。
沈燁無奈的看著她,語氣依舊溫和,將她今天的事情一點點列出來:“先喝水醒醒神,穿好衣服你還要處理學生會的檔案。大部分我都給你批好了,有些需要你親自過目和簽字的我給你歸類到a類資料夾裡了。”
所以他早上是在幹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