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央腦殼好疼。
這原主的老媽淚腺是怎麼做的,能半個小時哭來哭去不帶喘的。
她偏偏還就怕這一套。
“祖宗,您別哭了,我明天就把男人給您帶回來!”
寧夫人立馬不哭了:“我就說你有情況吧!”
季未央:“……”神啊來把刀把她捅死吧!
季未央生無可戀的送走這位名叫母親的生物,整個人都有些暴躁。
她居然在為那個死去的原主不值。
這個想法有點驚悚,都不像是她這種狼心狗肺的傢伙該有的。
將這個想法用力甩出了腦海,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結果被嗆到了,下意識喊了一句:“怎麼是冷的?”
這句喊出來她就愣住了。
又沒人給她燒水,水自然是冷的,她為什麼理所當然的認為水是熱的?
她的話是在對誰說?
季未央看著手中的杯子,後知後覺的察覺了不對勁。
當晚她失眠了。
第二天到學校沒精打采的進了學生會的大樓,看到男女主湊到一起的時候也沒有任務達成的喜悅了。
她的頭很痛,痛到像是有人拿錐子在鑿她的腦袋。
走進學生會大樓裡,她忽然聽見一道蒼老和藹的聲音。
“央央,你玩夠了,也該回來了。”
四下望去,卻空無一人。
那聲音像是從她腦海裡發出來的。
更驚悚了。
她覺得,自己需要去看醫生。
再不濟治治腦子。
但那聲音並不放過她。
“你動用了阿特蘭,老三已經知道了,阿特蘭不該用來對戰小小一個宮越家族。”
季未央感覺周圍飄著她看不到的鬼魂,縱然她藝高人膽大,面對大白天的周圍縈繞著一個老頭兒的聲音,還就她能聽見的情況,她也屬實慌的一批。
“還是說,你真的以為你對江家那小子的保護我們幾個老的不知道?”
你們知道個毛線啊,老孃頭疼的要死,能不能別嚇我了。
季未央煩不勝煩:“傻叉給老孃閉嘴,有種你報上名來,別在這裡裝神弄鬼,大不了老孃多給你這老不死的燒點紙錢,權當積德行善了,再打擾老孃,老孃派道士給你滅了。”
“?”對方顯然被季未央震驚了,好半天才冒出來一句。“你可知道自己是誰?”
季未央翻了個白眼,理都不想理了。
“啟動資訊網,鎖住家主意念波動位點,三個月之內務必將家主帶回來。”
聲音這下是真的沒了,但腦殼更疼了,季未央揉著太陽穴進了辦公室,看到一身白色襯衫的少年坐在沙發上,睫羽微垂,鳳眸溫和,乾淨純粹的像初春第一縷暖陽。
她瞬間就被治癒了。
“你這麼早就到學校了?”
沈燁嗯了一聲,似乎在看什麼書,漫不經心的與她說:“茶放在你書桌上了,校服在你第二個櫃子裡,記得下午有你的實戰課程帶上戰鬥服,左邊第三個抽屜裡面,你要用的隨身物品我放在你桌子上的空間鑰匙裡了。”
季未央看著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桌子,坐上去感慨了一句:“真賢惠。”
好想娶回家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