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不躲不閃,那些疾而來的雨滴打在雲默上,沒有留下絲毫印記,而其餘打在地上的雨滴,則輕易洞穿地面,更有甚者打在斜插在地上的鐵劍之上,將鐵劍生生撞斷。
見雨滴攻擊沒有效果,魏洪海也不惱,十指迅速顫動,後三百多把劍,頓時發出一陣陣急促劍鳴,加速破空而去。
一人禦百劍,氣勢如虹,臨川穀中的那些個聖劍門弟子,一個個激動的捏緊了拳頭。
三百把劍,氣勢洶洶來到雲默前。
雲默抬手,舉起黑巨,不用劍鋒,而是用劍背,以眼看不清的動作,在那些接近自己體的鐵劍之上一一拍打。
魏洪海終於意識到了危險,想要轉逃離,但已經遲了。
雲默對著他長滿白發的頭顱輕輕一拍。
一靈虛境初期修為的魏洪海,整個頭顱如同熟透了的西瓜遭受到了重擊,突然爆裂開來,紅色的血水、白色的腦漿四濺。
頭顱爆裂的魏洪海,靈虛境初期修為的聖劍門六長老,就這麼被雲默一劍拍死。
而雲默的旁,只是多了一句無頭死屍,和三百把劍。
“管你是破劫境還是靈虛境,管你是飛劍還是人,我只一劍毀之。”
雲默面色不該,繼續看向臨川穀那一萬多聖劍門眾人。
聶千柔緩緩下馬。
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分開。
聶千柔走過人群,來到臨川穀之前,隔著數百丈距離,看著面無表的雲默。
“我說過,再次相見,我們便是生死之敵。”聶千柔冷漠說道。
她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也沒有任何感彩,一如她的眼神,冰冷如這場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歇的暴雨。
雲默依然沒有說話,但是終於有了動作。
他點了點頭。
是贊同,也是肯定。
故人相見,無需多言。
聶千柔微微一怔,暗想著如實當年的雲默,至少也會說一句好久不見之類的話。
但今不同往,她已經習慣了沒有大師兄的子,他也被接連數場的大戰所改變。
既然戰爭開始了,那麼便只有敵我,只有生死,哪裡還有什麼故舊,哪裡還需要絡?
就連雨都這麼暴烈了,還說這些念舊的話幹什麼?
聶千柔明白了雲默的意思,緩緩嘆了口氣。
世上最無的便是時光,它讓所有的過去都回不去。
那麼,便只能活在當下,並且往前看了。
聶千柔緩緩拔劍出鞘,同時向雲默走去。
她走的不快不慢,但每一步都很沉穩,都很堅定,如同她此刻握劍的手,沒有絲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