乂字元組成的樊籠之中,西征客漠然的看著雲默。
儒聖人從震驚中醒過神來,驚恐道:“乂字元,乂字元竟然還能這麼用!”
一旁的風主微怔,說道:“有封魔劍陣為姓雲的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和劍意支援,雲默自然有足夠多的能力用劍劃出這上百道的乂字元,但儒聖人你……還是別想多了。”
儒聖人心灰意冷,沉默片刻後說道:“沒想到西征客會死在這裡。”
雪花宮主輕笑:“你是嘆息嗎?還是覺得無法佔便宜了。”
“隨你怎麼想。”
回想數月前,這名來自萬屍界的強者,在四聖地聯軍中如入無人之境,聖劍門門主、雪花宮主、風主和他自己四人聯手,都沒能攔下他,今時今,竟然會死在雲默手中,儒聖人不由得一陣感嘆。
雲默緩緩伸出右手,虛握成拳。
隨著他的動作,那些懸浮在西征客四周的乂字元,驟然一縮,向著中心的西征客去。
西征客猛地揮刀,向前一斬。
空間裂痕,撞向前的那些乂字元,接觸之後瞬間湮滅。但更多的乂字元湧了過來,補上了缺口。
西征客喉嚨裡發出一陣不似人的怪嚎之聲,右手迅速翻轉舞動,漆黑如墨的月牙刀在他體四周形成了一層密不透風的刀幕。
從遠處看,彷彿一輪漆黑的圓月。
月有盈缺,當月亮的所有光華都消失之後,月亮便達到了的極致。
整個天空忽然暗了下來。
數百例外的山林間,原野上,向著西北方向賓士、已然出了劍道宗勢力範圍的數百名斥候,突然勒住韁繩,抬頭看去。
劍道宗西南,廣陵江畔的村莊,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狗吠聲,張山的父親張鐵柱,將妻子丟在上,提著褲子跑出來,對著隔壁李家一陣喝罵,“李麻子,管好你家的蠢狗,要不然老子宰了燉……”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發現,整個村子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劍道宗,數千弟子和龍象軍,紛紛跑出營帳。
不安的緒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劉老六提著酒壺沖出草屋,抬起頭,看著天,打了個酒嗝,不悅說道:“這太陽呢?”
太陽被月亮遮住了。
是巧合?
還是月牙刀,已經擁有了改天換地的能力?
乂字元驟然加速,撞向那漆黑如黑月的刀幕。
沒有震人耳膜的爆炸聲,也沒有奪人眼球的炫目光影,整個劍道宗,一片死寂。
突然之間,有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彷彿蛋殼破裂。
注入劍意、隔開空間的乂字元,也割裂了月牙刀。
在密密麻麻的乂字元下,月牙刀碎裂成無數黑色碎片。
剩下的乂字元,來到了西征客前。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條極細的黑線。
他的大腿外側,出現了一條極細的黑線。
緊接著,他的手臂上,前,腹部,腿上,叫上,頭上,生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線。
當黑線交錯時,便有塊被切割下來。
半年前,儒聖人被九尾妖狐千刀萬剮,拼了最後老命才逃離,而現在,上百道更加恐怖的乂字元,切割掉了西征客的筋骨骼,雲默卻不打算讓他逃走。
封魔劍陣之中,八千道劍光,鋪天蓋地襲來。
那些碎裂的塊,驟然爆裂成一團團黑煙。
雲默突然從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那黑煙之前,單手持劍改成雙手握劍,猛地向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