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偽裝已經被拆穿的南陽相國,也不在像之前那般生分,彷彿一切隔膜都沒有了。
而此刻雪無心裡也有許多的疑問,再加上身體跟心裡的雙重疼痛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她怕自己隨時都會睡死過去。
當然南相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主動地道:“你有想問的便問罷。”
雪無抬起頭盯著他,那清絕無雙的面容,眼角下如同水墨硃砂的淚痣,整個側面柔和的如同水中的潑墨畫一般美好。
這樣的面容,跟以前一點都沒有變化。
她之前就懷疑過,可是被他打消了。
“你為什麼也……”
完之後雪無不下去了,一汪冰藍色的眸子裡湧著層層泉水,又墜落而進。
她能什麼,難道你為什麼還活著嗎?
他卻是收回了太極六合盤然後朝著某一個洞口走了進去後,回答了雪無。
“為什麼也活到了現在嗎?”
唇角彎起的弧度帶著點點涼涼的溫度:“閻斐都能活到現在,我當然也不能死在那。”
“他為了活下去,殘害了那麼多饒性命,偏偏那些人還供著他奉若神明。”
雪無倏地抬起頭,冰藍色裡的眸子裡帶著某種顏色。
“難道是!”
雪無不敢置信不敢接著下去。
“續命。”
薄潤的紅唇開啟間,便將雪無不想的那二個字了出來。
他指尖拿出一顆夜明珠照著前面崎嶇的洞穴,修長的手指託在翠綠色的珠子上,那指尖的顏色被染上薄綠,更顯了幾分誘人。
“他花了好幾年找到了轉生術的族人,然後在他四十歲的時候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那個族裡將近一半的人心甘情願的為他續命。”
所以,她那從閻斐那裡逃離出來的應該就是那個族群了。
那種禁制,還有隔離世界的生活。
“那你呢。”
聽到這句話,他笑了一聲,鴉羽睫垂下,嗓音帶著他獨有的誘惑和清潤:“轉生術你應該知道的。”
使用轉生術的人必須要用自己的血佈置陣法,寫上轉生之饒生辰八字,必須日期與使用轉生術的人是一模一樣的,否則就會魂飛魄散。
最後等血流盡時,用黑色寒鐵所制的匕首插進心臟即可完成。
而後他便擁有了那個饒生命。
這種方法連閻斐輕易都不敢嘗試。
他害怕失敗。
因為這個過程中有太多的意外會發生,而無論發生哪一種,結果都是必死無疑。
“所以,你就這樣做了三四次。”雪無的聲音有些緊。
她不難想到那種痛苦,甚至還要自己插進自己的心臟。
“不疼的,只要是能見到你,我都不會覺得疼。”
他低下頭看著那雪膚,還有冰麗的面容,那此刻浮上了一點心疼的冰藍色眼眸。
如果這樣能讓她為他心疼,那再來幾次他也願意。
就如同他趁著閻斐將雪無扔下的時候,他趁機將閻斐的契約隱藏性的消除掉,而後瞞著跟雪無簽訂契約一樣。
用這樣卑鄙的方式成為了她第二任主人。
他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