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有一種感覺,如果她此刻返回的話,絕對遇到那個的圍截。
若是放在以前也就罷了,此時她被契約重傷,而國師大人此刻又是這個樣子。
出去,無意找死。
而此時在他們選擇道路的岔口那裡,一股陰暗的氣息將那個路口圍住,氣息拂過的瞬間,連一旁的花草都枯萎了。
雪無艱難著扶著那即使陷入深度昏迷也依舊氣若惑饒男子。
再又是腳下一滑後雪無連忙在腳下凝結冰霜阻止細砂的滾動。
那些細碎的石子則是紛紛從窄又的斜坡上滾落到深崖裡。
接二連三的動作使雪無的面色急劇蒼白,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暗淡,她伸出另一隻手伏在凹凸不平的山面上,抬頭看著烈日驕陽,臉上則是被颳著帶著石子的風。帶起了她的發冰白色的發。
她如果在這個時候變回了原型,那這個名動下的相國大人,豈不是就要死在這裡了。
她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來這裡,但是她隱約能猜測的到。
那在她醒來時看到的一車廂的書籍,那些普通人根本用不上的內容。
他,是為了她吧。
但是為什麼呢?
雪無忍不住側過頭去看著安靜的側在她頸窩裡的男人。
一向倚於高位謀權劃策的南陽人民心中的神此刻竟然為了她如此狼狽不堪。
若是那些子民知道了後,肯定會恨不得打死她。
雪無感覺好了一些,便伸出另一隻手扶著相國,然後緩慢的繼續在越來越窄的塵砂滾動的陡峭路上走著。
突然她覺得那隻一直被緊握的手緊了緊,隨即又被鬆開。
而原本緊貼在她身後的男子則是撤離了開。
“你走你的罷,某自跟的上。”
雪無一怔,轉過頭來,看著那個男子在僅僅一就失去了血色甚至乾裂的唇。
冰藍色的眸子顏色暗淡了下去,一汪深沉的暗藍色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相國大人是,讓我把為了給我尋石而獨自前來冥谷送死的你丟在這裡一個人走嗎?”
“……”
“我做不到。”
雪無抬起了眸,那種堅定的色彩直接擺在了相國面前。
“雪無雖是一把劍,可是卻擁有自己的神智與思考,雖不是至聖之劍,但也算不上大惡。而善與惡的分界本就是你們人類所定,所謂善惡本就意念之間。”
“但是若讓我在此時將你拋棄,此舉動在我看來是惡。”
雪無了一番長篇大話之後,面前依靠山壁的男人卻是沉默。
爾後又勾起了唇角,低喃道:“明明對人情世故一竅不懂,卻又在一些時候比誰都清楚。”
“什麼?”雪無沒有聽清。
男饒聲音太過弱,融進了風裡,只讓她分辨了幾個模糊的字眼。
南相卻是直起了身子,掃了掃灰塵,道:“走罷。”
二人又開始緩慢的行走起來,而此時日頭已經偏西,他們也不過走了一大半而已,想達到山頂還需要一番路程。
相國雖然不,可是雪無也能從他步伐緩慢的腳程看的出來,他此刻必定極為難受。
可是隨著他們越走越深,道路也也越來越狹隘。
已經無法二人並立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