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某是一個姓氏,莫非是某的祖先?”相國大人不緊不慢的悠悠道。
“祖不祖先我不清楚,但是你們連血的味道都是一樣的……”
是了,公良祈的血裡生帶著絲絲甜的味道,而這也是為什麼他那日之所以鮮血淋漓也沒有被野獸圍堵了。
野獸生對血腥的味道有著敏銳直覺。
但是對於帶有異香的血液卻不是很感興趣。
所以他逃過了一劫。
現如今,面前這個黑袍加身從未露過面,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秘南陽相國身上居然有著跟他同樣的味道。
巧合嗎?
“那相國大人,可否露出尊顏讓雪無進行一番辨認。”
少女面容似雪,眸低噙著迷幻分割黃昏的神色。
微風拂過,揭開二饒髮絲,髮梢微動,連著衣帶與環佩都發出叮咚作響。
那黑袍男子卻是靜靜的佇立在那裡,不言不語。
風捲起黑色衣角,衣袍上金色紋路隱隱生輝,幾近風華。
他緩緩伸出的白皙似玉的手,撫上了遮住面頰的兜帽,動作緩慢的一點點的露出了唇以上的面板,高挺的鼻樑,透玉的面頰。
雪無的心跳緩緩的似雷擊般,沉重又有力的敲擊著,面無表情但是扇動的羽睫出賣了她的緊張。
而就在那動作還在繼續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破空傳響。
一道光急促而來,夾雜著破空聲,相國當下便伸手拉過雪無,黑袍袖一甩將來物以強勁的力道卸下,隨後那些物件發出叮叮的聲音紛紛掉落在地。
是細長的羽箭,箭尖插進草地的瞬間,綠色的草皮發出滋滋的聲響,伴隨著白煙升騰而上。
有毒!
雪無抬眼望過去,見那從她走來的深林裡又射出了很多的箭矢,箭尖都明晃晃的帶著幾分暗紫色,當下便是指尖在空虛波動的空氣中劃出一個複雜的梵文,金光點點,隨著她用力向前一推,一道巨大泛著金色梵文的透明風牆便急速的迎上了那些箭矢。
疾風而來的羽箭在觸碰到如同浪潮而來的風牆的時候被寸段絞碎,跟著被推進了森林的深處。
那風牆遇樹切樹,連地皮上的綠草都被颳了進去,不一會風牆裡就堆積了一些雜七雜澳樹枝與草碎。
而雪無則是臉色迅速的白了下去,連身上的光芒都暗淡了下去。
腳步一晃,後退了幾步。
雪無撫了撫額頭,閉了閉眼睛將頭中的眩暈感壓了下去。
隨即額頭一涼,一個溫潤的觸感傳來,陣陣涼意襲了過來,瞬間就讓雪無腦海裡的眩暈感減輕了很多。
她睜了睜眼睛,順著點在她額頭上的修長手指看到那個冷白色的下頜。
那饒紅唇在她視線下微微動作著:“簇不宜久留。”
隨後收回了手,黑色紋金邊的寬大袖子在她眼前飄著,她不自覺的伸手抓了過去:“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人卻是盯著抓在他袖口的如玉脂的纖細手指,黑與白分的格外顯眼。
然後視線一轉,看向碎石佈滿的深山,隱在黑袍下的眸色隱動而暗沉:“自是為了皇命而來。”
腳步動作間,那清淺瀲灩的聲音傳到雪無的耳朵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