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千冶剛一落地,隨之而來的便是南宮柳兒和離墨。
南宮柳兒抬眼環視四周,皺著眉頭像是極為不耐煩的樣子,突然對著圍在殿中的一群太醫大罵一聲:“不想死的都給老孃滾出去!”
那一群原本就已經被戰九霄很是嫌棄的太醫再被南宮柳兒這樣一吼,更是嚇得蒙圈的。
哆哆嗦嗦的看向戰九霄,戰九霄看著獨孤千冶,心裡面已經大概的知道了南宮柳兒想要幹什麼,此刻大手不耐煩的揮了揮,驅散了一群太醫。
那些太醫此刻就像如獲大赦般深深的退了出去,就連周圍服侍的一群丫鬟太監都退了出去,殿中只餘夜妖染,簫木,離墨,南宮柳兒幾人。
見所有人都退下了,冷眼看了一眼戰九霄後,南宮柳兒輕聲開口:“對的,夜妖染說的沒錯,他們現在已經搬家了,不知道搬到哪裡去,我也已經讓人去聯系,但是至今都沒有音訊,所以此刻想要讓末末活命,還是得靠這個獨孤千冶了!”
戰九霄一雙拳頭緊緊的握著,皺眉看著大殿中央的獨孤千冶,臉色異常的難看。
南宮柳兒不屑的輕哼:“戰九霄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給我鑽牛角尖!和末末的性命比起來,什麼比較重要你不知道嗎?你要是不同意,末末就得死。”
戰九霄那雙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雙臂有些止不住的顫抖,這世間,誰接受得了這樣的事情?
要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這樣的事情他戰九霄怎麼接受得了?
他接受不了都是另外一回事,要是末末醒來了知道這些事情又會怎麼想?
末末的性子他最是瞭解,要她跟獨孤千冶做那種事情來解毒,她怎會願意?
一時間不知道要做如何選擇,戰九霄就那樣生生的愣在了原地。
“帝君,現在我們真的是暫時找不到天隱神族的人了,現如今想要陌顏活命,唯一的辦法就只能用獨孤千冶了,和性命比起來,其他還有什麼是重要的?”
見戰九霄還在猶豫不決,南宮柳兒強忍著想要殺人的沖動咬牙開口:“戰九霄,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猶豫什麼?這件事情就我們幾個人知道,我們誰也不會說出去,至於這個獨孤千冶,等解了毒後一刀宰了便是,這件事情絕不會傳出去,大不了日後末末醒來了你怕她怪罪於你,我們都瞞著她就好了!”
離墨看向陌顏,這小妮子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她三歲之前都是由他看著長大的,對她的情意自然也不少,他也是不忍心看著陌顏就這樣死了的。
此刻對著戰九霄沉聲開口:“帝君,關於這件事情,我覺得柳兒說得有道理,就連淩霄道人都說了沒有別的辦法,帝君你還是以陌顏的性命為重吧!退一萬步來講,她日後怨你恨你也罷,好歹她還活著,怨你恨你你都還能感覺到,她若死了,這上窮碧落下黃泉,怕是再也尋不到了不是嗎?”
離墨的這一番話就像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戰九霄一直在猶豫就是怕陌顏醒來以後會恨他把她推給了獨孤千冶,可是這離墨說的句句在理。
只要她活著,他就還有可能讓陌顏原諒他,就算不原諒,他也可以默默的愛護這關注著她,她若死了,上哪去尋啊?
想到這裡,他將目光冷冷的看向了獨孤千冶:“獨孤千冶,你現在還能活著全託陌顏的福,你最好老實點,我給你三炷香的時間,幫陌顏解毒!”
獨孤千冶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戰九霄的時候,他像是癲狂了一樣,哈哈的大笑個不停。
“哈哈哈!戰九霄!我們之間的較量你以為是你贏了嗎?你現在心裡肯定是不好受吧?你最愛的女人,你從小捧到手心裡長大的女人現在你要將她拱手送給我,你的心是不是像被萬箭穿過那樣的疼痛啊?戰九霄,最終……還是我贏了你!”
戰九霄撇過頭不想去看獨孤千冶那副嘴臉,皺著眉頭道:“我不似你那麼卑鄙,我與你之間的較量,不應該是建築在陌顏的痛苦之上,你贏了我,你心裡也不好受吧?你步步為營,一直在利用末末對你的感情,末末現在恨你入骨,心裡就很好受嗎?”
“不要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不管怎麼說,是我讓你痛苦那麼久的,能讓你痛苦我就很開心了!當年,是我瞞著師父和你選擇了首先醫治好陌顏的眼睛,從那個時候開始,你戰九霄就已經是我捏在手裡把玩的物件了。”
戰九霄瞳孔微縮,他也從來沒有想過,當初的事情竟是這個獨孤千冶一手策劃出來的。
“我讓陌顏接受不了這一切,我讓她主動來求師父帶她離開,是我跪了三天三夜求著師父師父才答應帶她離開的,我跟她說有忘生丹這種東西,她便去求師父要……戰九霄,從那年開始,我就已經牽著你的鼻子走了!現在亦是如此,你得了天下又有何用,你連你最愛的女人都護不住,到最後她的命還不是要我來救?”
忍著現在就想要將他一掌拍死得沖動,戰九霄突然對著周圍人大喝:“都出去!”
見他暴怒的樣子,夜妖染神色複雜的看來昏迷的陌顏一眼,忍不住的出聲提醒了一句。
“戰九霄你可不要沖動,你現在還不能殺獨孤千冶,是跟我一起出去吧,讓南宮柳兒在這裡守著,獨孤千冶現在武功盡失,不是南宮柳兒的對手,我怕你繼續留在這裡會忍不住把這獨孤千冶殺了!”
說出這番話的夜妖染眼神也是十分落寞,他現在的難受也不比戰九霄少絲毫,陌顏是他心愛的女人啊……
他扯了扯戰九霄的衣袖,對著南宮柳兒沙啞著聲音道:“柳兒姑娘,這裡……就拜託你了,你一定要看好末末,只要解了毒萬萬不要讓獨孤千冶再對她做什麼,我跟戰九霄就在外面,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