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陌顏對自己生疏的舉動後,戰九霄狠狠的投了一個冷眼投在了南宮柳兒的身上。
“南宮柳兒,你最好不要再在這裡放肆了,你以為本帝君真的不會殺你嗎?簡直是一派胡言,本帝君勸你快點走,惹惱了本帝君,沒你的好果子吃。”
南宮柳兒一點也不懼怕戰九霄這樣的目光,不屑的輕哼一聲:“我哪裡是一派胡言?倒是我看著你這副樣子像是被人戳中痛腳惱羞成怒一般,這些事情要是不是真的,你為什麼要這麼急?”
陌顏一臉蒙圈的坐在那裡聽著他們二人吵架,忽覺得身上的傷口疼痛,微微皺起了眉頭。
也是這微微皺眉的動作被戰九霄瞥見了,立刻著急道:“顏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的厲害?”
看著面前的男人緊張兮兮的模樣,陌顏的心再次淩亂了,面前的這兩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這個男人要是對她那麼的不好,現在這樣的急切又是怎麼裝出來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沒事,你還是快點處理你的事情吧。”
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了現在正在被千夫所指的慕華裳,這言下之意顯而易見。
陌顏這樣提醒他也是有自己的打量的,既然不知道他們兩個說的誰真誰假,不妨聽聽旁人是怎麼說的。
戰九霄可能也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將目光看向了慕華裳,他現在對這個女人恨的咬牙切齒的,都不知道要如何忍住對她的怒氣。
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慕華裳!今日真相大白,你冒充戰陌顏欺騙本帝君乃是欺君之罪!罪該萬死!你認是不認!”
聽到什麼死啊不死的話,慕華裳頓時就慌亂了,此刻周圍人看她是什麼眼神她都沒有顧及,發了瘋一樣的看著戰九霄大吼。
“戰九霄你騙人!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說過我道出實情就饒我不死的!虧你還是堂堂的淩澤帝君,你怎麼可以這麼欺騙我!”
周圍的唏噓之聲四起,這事情變故得太快,她們都還沒回過神來。
戰九霄忍著現在就想將她殺了的沖動,怒氣沖沖開口道:“本帝君說的是你道出實情就可以不讓你被大火活活燒死,沒說要饒你性命!你如此罪大惡極,冒充我的顏兒也就罷了,竟是幾次三番差點害的顏兒丟了性命,戰陌顏是本帝君的掌中寶心頭肉,你敢如此對待她,竟還敢口口聲聲要本帝君饒你性命?”
陌顏的心頭像是被什麼重重地一擊,掌中寶心頭肉兩個字一直在她耳邊盤旋不散,心頭竟是苦澀得說不出話來。
呆呆的看著那個被火烤得半死不活的慕華裳,看著這個口口聲聲嚷著自己是他掌中寶心頭肉的男人,陌顏突然覺得一陣的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便暈倒了過去。
她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暈倒,戰九霄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把將她抱住。
夜妖染立刻急急的大踏步過來給陌顏把脈,看著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戰九霄心跳的砰砰的,他好怕,怕他的陌顏再出什麼事端。
由於陌顏的突然暈倒,後續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了簫木處理,慕華裳暫時沒有被處死,而是被關押了起來,重兵層層把守。
看熱鬧的老百姓們懷著滿心的震驚被驅散開來,四國皇帝也被請進了淩澤帝都。
短短兩天的時間,整個淩澤大陸早已鬧得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在傳這件事情,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繪聲繪色的。
此刻的陌顏宮內,昏迷的小人兒躺在大床上,床前圍著一大群人,所有太醫都束手無策。
戰九霄只好將目光看向了夜妖染:“夜妖染,你過來給她把把脈看看這是怎麼了!”
夜妖染看著滿臉急切的戰九霄,從鼻子裡不屑的輕哼出一聲:“你現在知道著急了?從我踏進淩澤帝都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在提醒你你的那個帝後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善類,你偏偏沒有聽見過一句,導致了今天這樣的結局。你現在知道後悔了?”
戰九霄皺著眉頭,沒有將他的這些話聽進去半句,而是急急道:“現在是你說這些廢話的時候嗎?快點過來給陌顏看看這是怎麼了!”
“末末她身中子母蠱,又被強行喂下了忘生丹,子母蠱種下三個月之內要是不解毒就會在她體內暴斃,暴斃了的子母蠱會流出劇毒,瞬間就蔓延她的全身,什麼解藥都沒有!所以呀,你別看著我,我沒有辦法,去找獨孤千冶吧!最多兩天,解不了毒這個臭丫頭就死定了。”
戰九霄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這個夜妖染的言下之意任誰都能聽出來,去找獨孤千冶,不就是得用那個辦法給末末解毒嗎?
夜妖染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皺著眉頭道:“我也不願意讓那個獨孤千冶來給末末解毒,可是這子母蠱就兩個辦法可以解,要麼和下蠱的人交合,要麼就找到天隱神族的人,你覺得哪個比較簡單?”
原本坐在床邊的戰九霄忽然就站起了身,眼底燃起了一絲絲的亮光:“天隱神族?我知道天隱神族在哪,離這不遠,夜妖染,你讓簫木帶人去找獨孤千冶,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獨孤千冶給我找出來,我出去一趟!”
再怎麼說,陌顏是他們天隱神族的孫女,他一定會救她的。
夜妖染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用的!入天隱神族地界者死,你和陌顏活著出來了是一個例外,所以他們肯定搬家了,絕對不會再讓你們找到。”
戰九霄皺眉,突然對著簫木道:“去找離墨,找南宮柳兒,綁也要把她們綁來!”
話音落下,一個女子的輕笑就突然闖進了殿中:“不用綁,為了末末的生命安全,不用你請我我也會來,離墨,把人扔進來!”
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隨之響起,眾人定睛看去,竟是那獨孤千冶,只是此刻的他顯得有些狼狽不堪的,被人捆著手腳扔在了大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