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一鞭，抽得那隻怪物一下子跳開了，撲到邊上，像只鵪鶉一樣看著他的身後。
張靈府往後一看，酒館的老闆娘收著鞭子走了過來，臉色鐵青地訓著那隻大怪物。
“我說過多少次不許再吃人了！”
它很害怕，伏低身子不停地想往後退，這樣看，越發像那個少年了。
張靈府看懵了，心說：你們在這演雙黃呢？
“下次再這樣，我就不放你出來了！”
怪物搖頭晃腦，似乎在求饒，嗚咽著，像在撒嬌一般。
老闆娘並不理會它，將摔在地上因為上了酒勁腿腳發軟的張靈府扶起來，莞爾一笑。
“客人，你沒事吧？”
看得他打了個冷戰。
一手輕輕推開她：“別鬧，你們在這逗我玩呢？”
“不是。”老闆娘很會安撫人心，她柔柔地牽住張靈府的手笑道：“小子多有得罪的地方，我給你賠不是了。”
“我可受不起。”
“那我……抽他兩下給您出出氣？”她眨巴著眼睛，閃爍得像星星一樣。
張靈府看著乖巧伏在一邊的怪物，一點也不像一隻窮兇極惡的怪物。
“算了，我怕你們吃了我。”
“那…………”她的表情稍微有些沉重，像是做了很多思想準備，才下定決心道：“那剛剛那一桌，我給您打個八折，就當給你賠個不是。”
“…………”張靈府一臉無奈：“你真他孃的大方，我不差你那點優惠。”
“別這樣說嘛…………”她討好著：“看在兩國交好的份上，您就原諒他一回吧。”
他瞥了一臉笑靨如花的老闆娘，還有那隻鵪鶉一樣的怪物。
張靈府道：“我也不要你打折了，只要你跟我說說霖磐，這事就過去了。
否則的話，我怕我回到艾德森，會忍不住去亂說……”
“可以可以。”
老闆娘眼睛裡閃著精光，想到不用打折，她答應得十分痛快。
開心地摟著張靈府的手臂，把他帶了回去。
怪物在後面跟著，走著走著，又變成那個孱弱的少年。
光著身子，他輕快地從沒人的後門跳了進去，去穿衣服了。
老闆娘則帶著張靈府走正門，回到剛剛的包廂，小黑還在那裡呼呼大睡。
張靈府最緊要的，還是小黑，而且他對霖磐也有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