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呀,我覺得我偽裝得挺好的呀。”
張靈府摸了摸下巴,將桌上的半壺酒,倒了一半在盤子上,白鶴跟小黑就舔了起來。
他自己也喝了一點。
不一會兩隻動物就醉倒在桌子上,白鶴腦袋歪在盤子裡,沒一會就被泡回原型,紙都泡爛了。
張靈府紅著臉取笑道:“就這樣就不行了,養魚啊!”
不過剛說完,他也覺得頭暈腦脹的,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死了。
他夢見自己走在迷霧之中,身下傳來刺骨的寒風,凍入他的骨頭。
好像要把他整個人從內到外地冰凍起來,他沒忍住退後了一步。
下面的濃霧漸漸散開,隱藏在濃霧之下的,竟然是萬丈深淵!
他嚇了一跳,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推了他一把。
張靈府嚇得渾身一抖,直接從睡夢中被推醒了。
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剛才那個夥計,正舉著手,看來,剛剛是他推的自己。
張靈府鬆了口氣。
剛剛自己反應那麼大,把夥計也嚇了一跳。
他擦了擦汗:“怎麼了?你們老闆娘有吩咐?”
“不,沒時間解釋了,客人,跟我走!”
少年慌忙地開啟廂房裡的窗戶,轉過來拉起張靈府的手就往視窗拉。
張靈府睡得渾渾噩噩,酒勁也上來了,腦子轉不過來,就被少年拉著翻下了窗戶。
“到底怎麼了?”
他看著少年從視窗小心翼翼地跳下去,實在是很不解。
少年又道:“來不及解釋了!”
跳下來後,他拉起張靈府又跑了起來,這是酒館的後門,四處烏漆麻黑。
少年哼哧哼哧地跑著,還不時地轉頭四處檢視,好像在看有沒有人一樣。
夜風吹著張靈府的臉,把他的酒意稍微吹淺了一點。
只跑到了荒無人煙的街道,少年還在跑。
張靈府一手掙脫,揉著臉問:“你這是幹嘛啊,幹嘛要拉我出來?”
“這裡……就可以了……”少年在前面扶著膝蓋哼哧哼哧地喘氣。
“你到底把我弄到這幹嘛?”
“你不知道嗎?”少年終於喘過氣來,轉過身看著張靈府,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店裡,有想吃你的傢伙啊!”
“吃我?”張靈府還有些醉意,想起那風韻猶存的女人,傻笑道:“你是說老闆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