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麗,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鮑勃安慰著。
他的面色蒼老了許多,精神狀態非常不好。
“凱麗,你知道嗎?這些天的夜晚,我幾乎都沒有睡過覺,一直在失眠。”
“發生了這些事,怎麼可能睡得著?”
鮑勃微微側頭。
“但在昨天晚上,我睡著了。”
凱麗遲疑地看著鮑勃。
她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或許我沒有醒,只是被迫入睡了。”
鮑勃定定地看著凱麗。
“別這樣,鮑勃,你只是恰好睡著了。”
凱麗心中不安,搖頭苦笑著否認。
“我們都別提這個事了好嗎?我們都還活著。”
“至少相信一下警局吧。”
兩人相顧沉默。
……
黛西背對著凱麗和鮑勃,看著面前白色的牆壁,豎起耳朵聽著之前兩人的談話。
“風,爸比媽咪在說什麼?”
“為什麼我們會搬到這裡。”
界孽盤腿坐在枕頭上,玩著黛西的頭髮。
黛西想不明白。
她沒有再出聲了,周圍安靜了下來,她擔心他們發現她一直在聽著他們的談話。
雖然她也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護士進來換藥,黛西翻了個身,看著白色的紗布裡面是褐色的痕跡,護士在鮑勃和凱麗的身上抹了藥,將換下的紗布丟在垃圾桶裡,離開時一起帶著垃圾袋離開了。
“黛西,醒了嗎?”
凱麗注意到黛西這邊的動靜,問道。
黛西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一個下午的時間,三人也沒有說過什麼話,最多的話題也就是凱麗問了鮑勃幾個瑣事,以及最近的新聞。
他們好像都失去了閒聊的能力。
黛西出去了。
凱麗徵求了警局的意見,確定黛西每天可以出去走一會兒,只是最好不超過一個時辰。
界孽坐在黛西的肩膀上,金色的長髮遮蓋了她的身體,她扶著黛西的衣領,兩人一起去了樓下的花園。
幾天都一直待在一個房間裡,黛西覺得自己快被悶壞了。
“我們去那個長椅上坐著嗎?”
黛西慢慢地往前走著。
醫院的花園裡種了許多樹,路徑用碎石頭鋪了,再澆灌上水泥。
現在路上還沒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