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晴又安慰了幾句沐初夏,見裡正賈大人和沐族老出來,二人都閉上了嘴。
“姐,咱倆也跟去看看吧,萬一大哥將人打傷了,你不是懂點醫術嗎?也好出手幫一下,別讓攤上人命……”
沐初夏咬了咬嘴唇,繼續道:“姐,大哥的事情,你……”
“那是他咎由自取,初夏,姐回去還要處理那一院子豬血的事情呢,就不過去了。有裡正賈大人和族老六叔公在,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能夠得到一個公平圓滿的結果,姐就先回去了,家中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呢。”
沐初晴將沐初夏扯著她袖子的手拿開,朝裡正賈大人和沐族老笑了一下,便匆匆離去。
關於沐軾的事情,哪怕沐初晴只是聽到一個支離破碎的片段,但是她也完全可以根據這些片段將故事八九不離十的串起來。
沐軾與沈昭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沈昭在外面與人廝混,甚至還懷了別人的孩子,若是這件事發生在一般人家裡,那戶人家的男主人恐怕早就急的跳腳了,而沐軾卻表現的十分平淡,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情緒波動。
一切的一切,都能夠證明,沐軾早就知道沈昭在外面與別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甚至沐軾都可能知道沈昭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但是沐軾為什麼要忍著沈昭,極有可能是沈昭手中也捏著沐軾的把柄,夫妻二人相互鉗制要挾,最後才達成這種各玩各的,一起演戲來糊弄老沐家眾多眼睛的勾當。
能讓沈昭鉗制沐軾的把柄,定是與沈昭所做之事旗鼓相當的,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沐軾在外面也有了人,而且那個人的身份極其不光彩,讓沐軾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這一點,與當日沐初晴在路上遇到的俏寡婦的身份極其吻合。
若是僅僅如此,沐軾應當不會被沈昭拿捏的那麼緊,想來是那俏寡婦壓了另外一件寶在沐軾身上——那就是俏寡婦懷孕了!
沐軾早年能夠因為沈昭的小産而對沈昭心存愧疚,為了維護沈昭不惜與親妹妹反目成仇,可見之前沈昭腹中懷上的那個孩子有多麼受沐軾的喜愛。
沈昭的肚子多年沒有行動,沐軾早已失去了信心,在轉頭投向俏寡婦的花布炕時,俏寡婦沒多久就懷孕了!
這讓沐軾怎麼能不驚喜!
簡直是天大的驚喜!
可是沐軾還需要和沈昭維持著表面上的夫妻關系,只有這樣他們夫妻二人才能繼續不斷地從老沐家中將錢摳出來,然後用在各自的齷齪事上。
沐軾在俏寡婦身上傾注的東西不可謂不多,但是這都是建立在俏寡婦腹中的孩子是沐軾的種之上。
如今沐軾知道了自己身上的問題,那俏寡婦腹中的孩子鐵定不是他的種,這對於沐軾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
俏寡婦能在與沐軾搞在一起的時候就又與別人搞在了一起,而且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更可惡的是俏寡婦居然還生出主意,想要用沐軾的錢來養這個孩子……喜當爹變成了戴綠帽,沐軾失去理智掄起板凳砸俏寡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肯定對沐軾的打擊不小,以沐軾的性格,極有可能因此消沉一段時間。
沐初晴對沐軾沒有好感,但是心中仍有些同情沐軾身上的遭遇,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沐軾經此一事,能夠不要再與以前一樣那麼混賬,將沐老太和沐老爹的心血白白浪費掉。
……
沐初晴回到西營村的家中,一家人都已經吃完了飯,韓老太從杜老大口中得知了做那潑豬血缺德事的黑手是她二姐家的大兒子和大媳婦,還知道沐初晴去將那兩人都打得不輕,提著一顆心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韓月蘭見沐初晴進門,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去灶房給沐初晴熱飯去了。
韓老太見沐初晴說神色疲憊,關切地問了幾句便沒有再多說話,至於潑豬血那件事,韓老太隻字未提。
沐初晴坐在韓月蘭之前坐的小板凳上,看著韓月蘭面前放著的那一籮筐小菊花,滿臉疑惑,“小姨,月蘭採這個菊花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要做菊花茶?”
韓老太面色一囧,解釋道:“嗨,那個呀,是小姨每年一到冬天手上就會被風吹出很多裂口來,之前在家那邊每年冬天都會用羊油混一些花兒熬製出一些羊脂膏來抹手,不然冬天手疼的什麼都不能幹,月蘭這是替我準備呢。”
沐初晴愣了愣,所以韓月蘭現在是在做護手霜?
靈光一閃,沐初晴似乎想到了另外一個作坊的用處,自己腦海中有前世那麼多手工護膚品的diy方法,若是不好好地加以利用,那怎麼對得起當初為了學那些東西而買的書。
不管是手工皂還是其他的爽膚水,乳液,早晚霜,都離不開油脂,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光有點子和技術還不行,需要將材料和機器解決掉。
需要的那些火堿是最難找到的,這樣一個落後的世界,不知道火堿還有沒有被發現,還有那些油脂,雖然有各種替代品在,但是總歸是不如用那些原料做出來的效果好。
“看來,只能求助淘寶系統了。”
沐初晴嘆一口氣,有淘寶系統是個好事,但是這種剁手剁到無處可剁的感覺真是不好受,織造作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出現一個護膚品作坊,這都是信任點啊!
韓老太見沐初晴嘆氣,還以為沐初晴不願意浪費油脂給她做羊脂膏,心中雖然失落,但是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在臉上,“晴丫頭,其實小姨的手沒什麼,就是月蘭事多,我跟她說不用熬了,熬那些幹什麼,淨瞎浪費錢。”
說完,韓老太就真的朝灶房走去。
沐初晴連忙喊住韓老太,“小姨,該做就得做,錢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身上舒服了才能有精力、心思賺錢,讓月蘭做吧,我心中還有一個掙錢的點子呢,一會兒和月蘭商量一下,看看月蘭有沒有興趣做。”
沐初晴琢磨了琢磨,又問道:“小姨,強子這兩天有沒有說瓷窯的事情,我這幾天太忙,都沒顧得上問。”
瓷窯那可是一個生財的好地方,沐初晴怎麼能夠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