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沐初晴腦海中形成。
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樣,她定不會輕饒沈昭!
……
下定決心的沐老太眼眸豁然睜開,被子被她掀到一邊,兩個還滴答著血液的木桶出現在被窩中。
“呵呵……呵呵……呵呵……”
沐老太氣急反笑,一張老臉彷彿是被人甩了幾巴掌一樣紅。
像她這種年紀的人哪還有人敢動手,但是沐老太此刻卻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難堪,來自沐初晴的嘲諷,來自周圍四鄰的窺伺……
“大郎,血腸呢?血都灑了,腸呢?腸你也丟了?娘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從來都沒有,你就是這麼回報孃的?你這是將孃的臉放在地上踩啊——”
沐老太聲音悽苦悲涼,聽得沐初晴心中都生出一絲酸楚。
“那水桶是哲子看咱們家水桶舊了,用他在鎮子裡上工的時候攢下的工錢買的桶,你就用來做這種丟人現眼的糟汙事!”
沐老太從炕上拽下一個滴血的木桶,高高舉起,重重地拋下,木桶‘嘭’的一聲碎成一地木片,木桶外雕刻好的圖案再也無法拼接上,就如同沐老太對沐軾的信任。
可是這又能怪誰?
沐老太悽慘笑笑,她之前又不是沒有懷疑過沐軾,可是在聽到沐軾的解釋之後,不管沐軾的解釋有多牽強,她都願意義無返顧地相信,如今結果卻這麼讓人難以接受。
“大郎,你告訴娘,你為什麼要藏木桶,你大妹家的豬血不是你潑的,對不對!一定不是你潑的,對不對!”
沐老太抓著沐軾的衣領,臉上的表情是幾十年都未出現過的陰厲。
沐軾給沐老太嚇了一跳,想要順著沐老太的話說一聲不是,但是想到沐初晴這個活閻王就在一旁站著,只能無奈地嘆一口氣,垂下頭,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實在沒有辦法繼續撐下去那個謊言了,語氣平淡道:“娘,是大郎錯了,沐初晴家的豬血是我和沈昭潑的,但是……”
沐軾扭頭看了一眼沐初晴,嘴角冷意濃鬱,“但是,我不後悔!”
“啪——”
沐初晴手中的柳條枝淩厲甩出,沐軾臉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
“沐軾,你我之間本無深仇大恨,但是你卻處處為難與我,不僅當日阻止沐家人救我,讓我險些喪命在火刑架上,今日又用如此陰毒的招數詛咒我一家四口,當真是好狠的心。”
沐初晴收起手中的柳條枝,閉上眼睛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用上十分力氣的一鞭下去,將她梗在胸口的戾氣散去不少。
“初夏,去將老村醫請來,既然你們兩夫妻不想讓我安寧,那我就將你們遮羞布全都扯下來,看看誰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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