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到慘痛現實的沐初晴心中一陣不爽,手中的柳條枝一甩,‘啪’的一聲將地上的青石都甩成兩半,“豬血呢?灑了?那說,灑在哪裡?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裡耗!”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腳趾頭前的青石被沐初晴用柳條枝抽成兩半,沈昭的魂兒都快被嚇飛了。
若是這柳條抽到她的腳趾上,腳踝上,恐怕腳趾頭或者整隻腳都要換個位子。
圍觀群眾也被沐初晴的這一手功法驚得打了一個哆嗦,用柳條枝將青石抽成兩半,究竟是老沐家的這個大閨女手勁兒大,還是說老沐家鋪院子的青石年代久了容易碎?
圍觀群眾心中揣滿了問題,但是看著老沐家院子裡劍拔弩張的氛圍,均是悄悄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被暴怒中的沐初晴誤傷到。
沐初晴眯著眼睛,字字句句重複道:“我再問一邊,血呢?就算是灑了也應該知道灑到什麼地方去吧!你們可別告訴我,好巧不巧,你們下午從東營村買了兩桶豬血,然後大半夜的拎著兩桶豬血去我那還未蓋完的後院中做血腸,然後全都灑在了我院子裡吧。”
若真是這麼巧合,那還真是見了鬼了。
平時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傍晚剛打了一次架,晚上這夫妻就拎著豬血去人家院子裡做血腸了,還好巧不巧地將做血腸的豬血都灑在了人家院子裡。
沐初晴嘴角勾起,彷彿一朵瞬間綻放的罌粟花,“你說,這麼蹩腳的藉口,我會相信嗎?”
沈昭與沐軾皆是臉色慘白,沐初晴手中的柳條枝再度抽出,落在沈昭與沐軾之間留著的空隙上,青石板上頓時出現一條青灰色的鞭痕。
“我的乖乖,這哪是柳條枝,這是鐵鞭吧!”
一名碎嘴婆子不可置信地擦擦眼睛,又盯著沐初晴手中的柳條枝看了好久,不明白為何明明看著就是一般的柳條枝模樣,卻比鐵鞭還要威力大。
沈昭與沐軾一個瑟縮,就將門給讓了出來,沐初晴大步走了進去,看著炕上高聳的被窩,嗤笑道:“不是就兩個人睡覺嗎?怎麼炕上還藏了一個人,是誰的姦夫?還是誰的淫婦?亦或者說是你們二人共同的愛好,還是被老沐家生出一個這麼大個的孫子了!”
沐初晴站在原地,嘴角的嘲諷毫不掩飾。
沐老太的臉色大變,她不確定沐初晴說的是對是錯,尤其是那‘姦夫淫婦’四個字更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神經。
她允許家中有一個生不下孩子的媳婦,但是不允許出現偷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
沐老太氣得直哆嗦,走到炕前,深呼吸幾口氣,用力扯住被子的一角。
沐軾見狀,一個猛撲朝著沐老太撲過來,若是那層被子被沐老太掀開,他沐軾的這一張臉就真的不用在東營村混了!
沐初晴冷笑,腳步一變,右手朝著沐軾撲過來的方向一抓,沐軾想要掙脫,可是沐初晴又怎會如他所願,二人陷入僵持的狀態。
下一瞬,沐初晴彷彿是觸電了一般,手猛地一甩,將沐軾甩出老遠,一臉震驚地看著沐軾,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沐初晴一直以為沈昭生不出孩子來是因為沈昭的原因,似乎之前老沐家請來的大夫也是這麼說的,但是沐初晴剛剛在與沐軾拉扯的時候,無意之間診斷手鐲居然診斷出沐軾患有‘死精症’,而且病齡已經有十二年之久!
那麼之前沈昭懷上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死精症患者根本不可能讓女人懷孕的。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