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確實沒有說。不過我已經從小金那知道了。”藍磬淩道，“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也不過是幕後人的一顆棋子而已。他說的資訊沒有什麼參考價值。現在被你發現是假的，可能會暫時被幕後人關起來。”
餘黛撇撇嘴，她昨天費了很大的力氣從偽裝人那得到的訊息確實不多，因為那人不知道自己是誰，腦子裡有記憶開始，就以為自己是藍磬淩。
而為了幫他找回“記憶”，幕後人將藍磬淩的行為和性格一股腦的灌輸給了他，試圖將他打造成另一個藍磬淩。
不過顯然，那人雖然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但是很有可能記憶在複蘇、只是還記不清楚而已，不過已經知道自己並不是藍磬淩。
“並不完全沒有參考價值。”餘黛小心的看著藍磬淩的神色，“至少，從他的話裡，我們能知道一點——我們這邊有奸細。”
藍磬淩面色不變，只是眉頭微微挑了挑，笑道：“你果然也這麼看。”
“我又不傻——當然，你也不傻。”餘黛猶豫了一下，問，“是不是烏黎？”
餘黛這樣懷疑並不是沒有依據。
偽裝者說過，他是從五年前開始學習藍磬淩的性格、行為，而且看他的表現，也確實更符合藍磬淩作為鬼之後的性格——始終帶著深刻到了骨子裡的冷清——這點是他沒死之前沒有的。
他要學習，就要有參照，是誰將藍磬淩的性格、行為告訴他的呢？
這一定是個和藍磬淩很熟，並且還一定不可能是人，是鬼。
當然，考慮這點的時候，餘黛出於對藍磬淩的信任，直接過濾掉，對方在藍磬淩身上安裝監控的可能。
她覺得以藍磬淩的能力，如有監控在他身上或附近，不可能完全發現不了。
藍磬淩在冥界熟悉的人不多，華楓算一個，然後就是烏黎、鬼決。
華楓被餘黛第一個排除在外。
餘黛對他生不出一點懷疑，她有時候會恍惚覺得，哪怕是她都有可能背叛藍磬淩，華楓都不可能。
他和藍磬淩的關系是主子和保鏢，也是上級和下屬，也更有相知多年的兄弟情誼。
華楓給她的感覺，很像是古代那種真正忠心的死士。
鬼決排除在外，因為他和藍磬淩雖大概算不上是敵人，但更多的時候，都是在打架切磋。他對生活中的藍磬淩不瞭解，尤其是在藍磬淩對她的態度上，鬼決知道的不多，而且還是不認同、不相信的。
鬼決並不相信藍磬淩是真正的喜歡她，如果奸細是他，偽裝者就不會裝的那樣深情。
所以最後可能的只有烏黎。
別的不說，平時性格跳脫愛玩鬧的烏黎，這次很鄭重的說了不跟過來，就有些奇怪。
在這樣的情況下，稍微一想，都會覺得他很值得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