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身體驗了一把什麼叫作“天上掉餡兒餅”的災民對以顧知縣為首的大小官員那叫一個感恩戴德,一邊領東西,災民們一邊沒口子的對著顧知縣等人道謝。
顧知縣半點兒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他直接就把東西是明家和喻家捐贈的事情告訴了來領東西的災民。
災民們對明家和喻家那簡直太熟悉了,畢竟這兩家人可沒少給他們捐糧、施粥。
聽到縣太爺說這批粗布和棉花也是明家和喻家捐贈的,有那眼淚窩子淺的,一個沒有控制好情緒,居然當場就哭出了聲。
聽到災民們對明家人和喻家人交口稱讚,福興縣縣丞心裡酸溜溜的,不過他現在已經被顧知縣給收拾成了一隻大胖鵪鶉,再加上明家和喻家如今都已經有了年輕有為的舉人老爺坐鎮,所以心裡再怎麼酸溜溜,他也不敢冒著被瘋狂反噬的危險去找明家和喻家的麻煩。
時間慢慢滑過冬月,進入臘月,直到縣衙還有十天就會按照習俗和慣例“封印”,顧知縣遞上去的請功摺子才總算有了迴音。
京城那邊兒有太監送了聖旨下來,在本次救災工作當中出了大力的官員、鄉紳個個都被如今的皇帝陛下用官位、金銀、錦帛等物好好嘉獎了一番。
官員們加官進爵自不必提,鄉紳們卻是因為既不是正統科班出身,也不是憑著自己的勇武立下了功勳,所以並沒有得到掌握實權的機會。
比如明家和喻家,因為明許幾兄弟和喻嘉言都是有了功名的讀書人,所以朝廷就只給明老爺子賜了一個正七品文林郎的散官。
散官是沒有實權的,唯一的好處就是他也可以和職事官一樣領朝廷薪俸,出去行走別人也確實會把散官當成朝廷官員看待。
再有就是,明老太和喻嘉言的親孃謝氏全都成了七品孺人。
區別只在於,明老太這個大活人是得了敕封,有生之年都可以享受自己作為七品孺人的一應待遇,而被追封的謝氏卻只能享受死後哀榮。
可即便如此,喻嘉言也覺得自己孃親該是能夠含笑九泉了。
尤其是當喻守德掛著真切的悔不當初的表情來跟他套近乎,甚至主動提出要跟劉氏一拍兩散的時候,喻嘉言差點兒沒有直接放聲大笑。
不管喻守德是真的後悔了,想要拋棄劉氏了,還是隻是想要先把官位騙到手,喻嘉言都覺得自己的孃親真的可以瞑目了。
劉氏就算搶走了她的丈夫又如何?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好風水已經轉回到了他和他孃親頭上。
雖然他一點都不稀罕喻守德的“回心轉意”,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心情舒暢。
當然,官位神馬的他是決計不會去幫喻守德想辦法的。
別說他根本沒有那個本事左右朝堂、左右皇帝陛下,就算有,他也決計不會把自己的這份能耐用在喻守德身上。
他就是要讓喻守德看的到、吃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