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師兄,我不太會玩,你可不可以教我玩一下?”聲音聽上去更嗲了。
紀言休沒說話,倒是解鎖了手機,然後手指在上面輕點了幾下,調出了一個介面後遞到娃娃臉面前。
葉夏不動聲色地伸長了脖子。
還沒等葉夏看清楚,就收到了陳水的微信:【別看了,是de&039;zhou撲克玩法的百科介紹。】
陳水坐得離紀言休近,自然把他那邊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
葉夏迅速回了句【關我什麼事】。
不過心裡卻在打鼓,難道她對紀言休的關注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明明紀言休都把她當陌生人了,而且當初也是紀言休有錯在先,可是葉夏在聽到那女人要追他時心裡就是覺得難受。
葉夏和陳水發訊息時,娃娃臉已經看完規則了,本以為她的撩漢之路會到此為止,結果她又往紀言休那裡挪了挪:“紀師兄,我還是沒太看懂,要不我們兩個組隊吧?”
這女人還挺厲害,葉夏看著她哼笑了聲。按理說她這幾年脾氣比起高中時已經斂了不少,但是今晚卻偏偏想再沖動一次。
桌上擺著一包不知是誰的壽百年,葉夏想都沒想拿起盒子抽了根出來,細長的煙被白皙的手指夾著,有種別樣的風情。
她從沙發上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對面,看著那個娃娃臉:“小妹妹,可以借過一下嗎?”
說完,趁著那個娃娃臉還沒反應過來,葉夏扶著她的胳膊將人拉開了些,然後毫不客氣地坐到了紀言休的身邊,裸露在裙擺下的腿緊緊地貼著紀言休的黑色休閑褲。
葉夏笑得美目盼兮,她將煙含進嘴裡,靠近紀言休,聲音有些含混不清:“帥哥,借個火?”
葉夏的舉動在一幹人眼中雖然有些外露了,但是也說得過去,畢竟這群人中剛剛也就紀言休一個人抽了煙,所以葉夏找他借火也在情理之中。何況紀言休生得一副好皮囊,招女的喜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紀言休盯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沒有說話。這張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不知見過多少次了,可如今這人真正坐在自己旁邊,他反倒覺得有些不真實。
葉夏被紀言休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得沒由來生出一股心虛,剛想打退堂鼓伸手拿下叼在嘴裡的煙,就見他從包裡摸出個精緻的打火機,替她點燃了煙。
煙抽久了的人點完煙的第一反應就是眯著眼吸一口,葉夏也不例外,不過就這一口葉夏就下了結論,這煙的味道還真一般。
她用手夾著煙,毫不客氣地將煙圈盡數噴在了紀言休臉上,帶著一股挑釁的意味。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剛剛那個娃娃臉開始替紀言休打抱不平。
葉夏就像是沒聽到一樣,根本不搭理她,而是迎上紀言休的視線,笑著道:“紀醫生是吧?我也不太會玩de&039;zhou撲克,要不你帶我玩一下?”
其實葉夏早就做好了被紀言休無情拒絕的心理準備,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對紀言休式拒絕依然印象深刻。
不過反正這桌人她又不熟,唯一熟的兩個人當年也沒少看過她被紀言休下面子,索性就豁出去了。
“行。”
葉夏正準備接著抽煙,誰知煙還沒遞進嘴裡,就聽到紀言休應了下來。
周圍的男同事瞬間發出曖昧的笑聲:“言休你不是看人家葉記者好看就惦記上了吧?”他們可不記得以前紀言休會正眼瞧哪個雌性生物,更別說這麼曖昧的組隊申請了。
紀言休連眼睛都沒抬,聲音裡是不耐煩:“要玩就趕緊,別那麼多廢話。”
“玩。”張峰的牌早就洗好了,如今見紀言休這邊組好了隊便也不再耽擱,“不過先說好,今晚我們不玩錢,輸了的人直接喝酒。”
葉夏聽到這兒壓低了聲音跟紀言休嘀咕:“等會你打牌,輸了夏姐喝酒。”
紀言休只嗤了聲。
遊戲開始,張峰把兩張底牌發給了紀言休,葉夏真的如她自己說的,就安安靜靜坐在旁邊,也不過問他拿的什麼牌,也沒有點要學規則的意思,彷彿就等著輸了罰酒。
“下注下注。”胡月月應該拿到了什麼好牌,開始起鬨。
紀言休面無表情地看了葉夏一眼,然後扔了兩張紙條在桌子中間。他們用紙條代表要喝酒的杯數,不同人紙條眼色不同,葉夏和紀言休是紅色。
等所有人下了一輪注,張峰接著發牌,一共下四輪注,等每個人手上都拿夠七張牌後,葉夏數了下紀言休一共押了十杯酒,全場最多。
見狀她忍不住腹誹:合著她說了她來罰酒,紀言休就故意搞她?
“亮牌吧。”胡月月已經摩拳擦掌了,甚至還壞笑著給葉夏做了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在一家家亮底牌的時候,葉夏說不緊張是假的,實打實的十杯酒,她甚至都懷疑要是真喝下去今天能否直著走出這道門。
就在葉夏還在擔心自己境遇的時候,突然聽到張峰驚叫了一聲。
“臥槽,同花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