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急診科主任上手術去了, 葉夏和大可最後也沒能見到急診科主任。他們本來想等等,但聽值班護士說主任上的手術一般都是大手術,沒個七八個小時下不來臺,索性只能作罷。
葉夏和大可又在急診室晃了一圈, 那些鬧事的人依舊很躁動, 根本不像是能配合採訪的態度, 葉夏便讓大可用手機隨意拍了幾張照片, 離開了醫院。
“夏姐,你去哪兒?”大可陪著葉夏站在路邊攔車, 怕葉夏初來乍到找不到路, 他甚至主動提出需不需要送她回去。
葉夏笑著婉拒了大可的好意:“我跟朋友約好了今晚上聚一下,那裡離這兒不遠,我打個車就過去了。”
大可本就是好意,此時聽葉夏拒絕也不再堅持, 看著她安全上了車之後才自己也打了輛車離開。
胡月月和陳水定了帝都有名的酒吧“月色”給葉夏接風洗塵,兩個人怕葉夏迷路, 一直不停地在三人群裡給她發訊息,問她到了哪裡,儼然把她當做了一個三歲小孩, 弄得葉夏苦笑不得。
葉夏到“月色”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胡月月翹首以盼地等著她。透過計程車的玻璃看到葉夏精緻的臉, 胡月月忙跑過來替她開啟車門。
胡月月替葉夏付了車費,等她下車之後迫不及待地挽著她往裡面走:“我還擔心你找不到路呢!”
“我不認路司機還不認路嘛?!”葉夏真是哭笑不得,她出個國回來怎麼到了胡月月這裡就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一般。
輕哼一聲, 胡月月壓低了聲音小聲給葉夏說:“今天水哥的男朋友也要過來。”
“真的?”葉夏一聽果然來了興致,聽胡月月說陳水是最近才和這個男朋友在一起的,和以前不一樣,這一次是對方主動追的陳水,而且據說對方的顏值也不低。
“不過聽說不是應水哥的邀請過來的,好像是和同事一起聚餐,碰巧訂到了同一個酒吧而已。”聽得出來胡月月的聲音裡透著點遺憾。
“嘁!”葉夏還以為自己面子這麼大都勞動陳水男朋友來接風洗塵了,“不過水哥這次是認真的嗎?”
胡月月邊走邊點頭,因為時間還早酒吧裡人並不是特別多:“水哥可不像以前上學的時候換男友比換衣服勤了,據我所知水哥起碼單了五年,這次他也是思考了很久才同意和對方在一起的,應該是想定下來了吧。”
“那他男朋友是做什麼的?”
“醫生吧,好像就是在你今天去的那家醫院工作。”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吧臺,陳水正坐在那裡,胡月月也加快了語速,“說不定你今天還遇見了他。”
葉夏回憶了下今天下午的經歷,除了亂哄哄混著奇怪味道的急診室大廳和那個給她一種莫名熟悉感的男醫生,好像並沒有遇見什麼可能是陳水男朋友的人。
陳水已經聽到兩個人的動靜轉過身來了,笑著問葉夏:“你今天遇見了誰?”
胡月月輕咳了一聲,暗示葉夏別出賣她,結果哪知葉夏在想事情,嘴一快就把胡月月給供了出來:“月月說我今天有可能遇到了你男朋友。”
胡月月:“……”
陳水喝掉了玻璃杯裡剩下的一小口葡萄酒,警告地看了胡月月一眼,然後笑著問葉夏:“這個大喇叭又給你說什麼了?”
這種時候就應該提要求,葉夏也沒跟陳水客氣,繼續把胡月月賣得更幹脆了:“聽說我們水哥男朋友今晚上也要來‘月色’,我申請一睹水哥金屋藏的嬌的真面目!”
“你們兩個算盤打得倒是挺響!”陳水聞言嗤笑了一聲,找酒保又要了兩個玻璃杯,給胡月月和葉夏滿上。
“水哥沒拒絕我就當是答應了啊。”葉夏笑眯眯地接過陳水手裡的酒,仰頭就喝了一半,然後滿意地砸砸嘴,“渴死姐姐了!”
“看看看!”陳水向來對葉夏和胡月月沒轍,每次都是看著橫其實對兩個人基本都是有求必應,“等會兒他來了專門讓他來給二位姑奶奶請安可以了吧!”
要求被滿足,葉夏和胡月月都笑開了,轉頭開始喝酒。
陳水見狀忙攔住兩人的握杯子的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們能不能別表現得像是幾百年沒喝過酒的鄉巴佬一樣,飯都沒吃有你們這麼把酒當水喝的?”
這樣說著,他有些心累地扶額,明明是一個大男人卻操著老媽子的心。
“我想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