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 葉夏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校園生活,都將在紀言休的淫.威和無窮無盡的題海中艱難度過。
好不容易熬過上午數理化幾位老師的輪番轟炸,午休時葉夏用筆煩躁地戳著面前的數學練習冊,忍不住嘟嘴在心裡吐槽紀言休。
紀言休這個人真是太可惡了, 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地做題, 居然連“美人計”這種手段都用上了。深情地說句“我希望你能留在帝都”再配上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 葉夏腿都軟了, 哪裡還說得出一個“不”字。
坐在葉夏前面的胡月月同學整個午休時間都在不停的發簡訊,每隔幾秒手機就會振動幾下。
葉夏伸長腳輕輕踢了踢胡月月的凳子腳。
“月!你那手機振得我煩。”
練習冊上的排列幾何題看起來都差不多, 但是葉夏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答案, 心裡正煩,所以發簡訊群眾成功被抓來擋槍口。
這幾天葉夏都快被各式各樣的練習冊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胡月月對她深表同情。
她將手機扔在桌上,這邊沒了回複, 終於沒有新的簡訊進來了。
胡月月轉身安撫地拍了拍葉夏的腦袋,湊近了去看葉夏正糾結著的題目。
兩分鐘後, 胡月月果斷選擇放棄,同情地看著葉夏:“這東西姐們兒真幫不了你了,真是苦了我可憐的小夏夏喲!”
葉夏也沒指望胡月月能寫得出來, 她又將題讀了一遍,依舊沒有思路, 索性扔掉了手裡的筆。
葉夏扔筆的動作有些暴躁,依胡月月對她的瞭解,這八成是她生氣的前兆。
“要不……咱們問問水哥?”胡月月開始給葉夏想主意, “水哥那年級第一的水平寫這種東西還不是輕輕鬆鬆跟玩兒一樣。”
葉夏皺著眉搖頭。
說起這個她還心有餘悸,前兩天紀言休給她佈置了物理習題,讓她自己完成,但是剛好那天和胡月月約了去逛街,為了偷懶她就把題扔給了陳水,讓他寫一遍解答過程自己再抄上去。
一般大佬的思維和凡人都是不一樣的,正常人十個步驟解出的題陳水兩三步就能得出答案,葉夏毫不猶豫地照著陳水的步驟抄了下來。
結果紀言休檢查她作業的時候看出了端倪,氣得第二天一大早就一個人來了學校,害得葉夏在車站等了他好久結果還遲到了。
胡月月也對這件事有所耳聞,也不好繼續勸葉夏在違法的邊緣試探,只好攤手道:“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走走走,去買奶茶。”葉夏說著就要起身,“這些破題回來再說。”
胡月月覺得葉夏出去走走說不定真的會有思路,便陪著她走出教室。
兩人有說有笑地剛走到樓梯口,就碰到了從樓下上來的紀言休。
葉夏:“……”
“怎麼現在這個點才去吃飯?”
這段時間下來,紀言休基本摸清了葉夏的午休習慣,一般中午她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離開教室,吃完就回來趴桌上玩手機,從來不午睡,所以他才會給她午休的時候佈置練習冊上的題。
此時看著葉夏要下樓,也先入為主地以為她要去吃午飯。
回答紀言休的是胡月月:“我們吃過了,只是去買杯奶茶。”
葉夏終於體會到豬隊友是多麼可怕,她那一瞬間有種想要一把捂住胡月月嘴的沖動。
喝冰奶茶現在在紀言休那裡也是個禁忌,不知道是不是紀奶奶給紀言休說了什麼,加上他發現葉夏並沒有規律吃藥之後,從某天開始紀言休雷打不動地給葉夏帶苦得發澀的中藥以及監督她不準吃冰吃涼。
但是說出來的話哪裡還收得回去,迎上紀言休警告的眼神,葉夏趕緊討好地笑笑,將鍋推給胡月月背:“是她要去喝,我只是陪她去。”
一邊說葉夏一邊不動聲色地捏了捏胡月月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胡月月也明白過來自己可能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趕緊幫葉夏打圓場:“是我想喝是我想喝,我纏了夏夏好久她才同意陪我去的。”
紀言休沒說話,視線始終放在葉夏身上。
葉夏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種目光了,扔下句“再不去買等下要遲到了”就打算拉著胡月月跑路。
紀言休眼疾手快地將人攔下來,在葉夏開口前將手裡的一個保溫杯遞給她。
“還是熱的,等下回來記得喝。”
這個杯子是紀言休為了給葉夏帶中藥特地買的,現在被葉夏列為頭號死敵,甚至比那些寫不出來的數理化題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