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成績好像根本考不上帝都的大學……”
葉夏覺得,這句話像是巫婆的一句惡毒詛咒,詛咒兩個相愛的人永遠不能在一起,想到這裡眼睛有些酸脹,怕淚水流出來會在紀言休面前丟臉,葉夏只能努力地仰著頭,裝作去看星空的模樣。
紀言休沒有說話,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過去,葉夏的心也越揪越緊,她剛剛才窺視到一點點愛情的模樣,下一秒就被宣判了死刑。
“葉夏。”看葉夏強忍難過的模樣,紀言休抬手摸了摸葉夏的腦袋,然後又細心地將她被自己揉亂的大波浪卷理順,“你想要努力一下嗎?”
“啊?”葉夏沒太懂紀言休的意思,她揉了揉發幹的眼睛然後轉頭看著紀言休。
“我說,你可以為了去帝都努力一下嗎?”紀言休認真地看著葉夏,不想錯過她臉上一丁點的變化,“你現在才高二,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可是……”葉夏有點猶豫,“如果我努力了還是去不了怎麼辦?”
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水平葉夏心裡還是有數的,高一一年幾乎都沒怎麼聽過課,每次考試年紀倒數第一、第二的寶座都是她和胡月月輪換著來,一般人沒點本事還爭不過他們兩個。
“我和你一起努力。”
紀言休的聲音淡淡的,和他這個人的氣質如出一轍,他的語氣跟那種豪言壯志相差十萬八千裡,可是葉夏卻覺得那一瞬間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忽的葉夏就想到了軍訓時紀言休揹著自己從樹林裡走出來的模樣,這個人明明話不多,卻一直讓人很安心。
那麼為了和紀言休永遠在一起奮鬥一次,葉夏覺得自己是一百個願意的。
思及此處,迎上紀言休帶著淡淡笑意的眼眸,葉夏點頭,鄭重且堅定。
這個問題算是定下了,她剛琢磨著再怎麼跟紀言休討點實際的好處,比如拉拉小手抱一抱什麼的,就聽見胡月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夏夏,你們在幹嘛?”
胡月月是看著紀言休將葉夏拉出包廂的,她心裡起初有些擔心,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紀言休不是那種不著調的人,便由著他們去了,畢竟根據自己過往經驗來看,這種單獨相處的時間,最有利於發展感情。
但是她沒想到,葉夏他們出去之後,那個程誠整晚一直圍著她轉,除了覺得尷尬外胡月月也覺得有點煩,便隨意胡謅了個藉口出來。
沒來得及佔便宜的葉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她:“披著月色純聊天,不然還能幹嘛。”
葉夏話裡的怨念太重,聽得紀言休都沒忍住笑了起來,換來了葉夏不滿的一瞪。
胡月月心裡正躁著呢,直接忽略掉葉夏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怨念,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回去了吧,唱得怪沒意思的。”
的確也不早了,今晚上發生的事情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此時也沒有興致再回去,索性打了個電話讓陳水把自己的書包帶出來,紀言休也給程誠發了個簡訊,說自己有事先走了。
三個人等著陳水,葉夏像只老鼠一樣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當即嫌棄地別開了臉,對著胡月月說:“我今晚去你家睡吧,這樣一身酒味地回去我媽肯定會一直唸叨我的。”
胡月月自然答應,反正她父母長期不在家,就只有保姆照顧她,葉夏去了反而會讓那幢冷清的別墅更有生氣。
陳水動作倒是挺快,兩三分鐘他就揹著葉夏的純白色書包出現在三人的視野裡,等走進了陳水把書包遞給葉夏,結果葉夏還沒伸手他就看見紀言休無比自然地從他手上拿過了葉夏的書包,順勢掛在了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