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谷回到房間裡一陣窸窸窣窣的活動,提著昨天的那根精鐵長棍和一捆繩子出來。看到荒木兩手空空,阿帕谷將繩子丟給他,並詢問道,“你不用準備些什麼嗎?”
荒木接過沉甸甸的一捆繩索,拿了這麼長的繩子,阿帕谷大概是想搞個大豐收,到時候牽著一長串的獵物往村裡跑。
“不用,我有更方便的手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荒木攤了攤手,他今天就要讓山林裡的小傢伙們見識見識魔法師認真起來,在狩獵這一方面也是很擅長的。
不需要太多解釋,阿帕谷已經想到了昨天戰鬥時神奇出現,又神奇消失的那個人。如果那是惡魔果實能力的話,那荒木的果實是……替身果實?能夠召喚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強大替身的奇妙能力。
兩人沿著出村的道路徑直朝前走去,一路上只遇見了幾個老人,礙於年紀,他們昨晚並沒有像年輕人一樣吵鬧到很晚,看到二人一同出行也都笑呵呵地打了招呼。
“你們一直守在島上數百年的時間,不會覺得無聊或者憋屈嗎?”荒木等離開那一群在村口擺龍門陣的老人之後,向阿帕谷詢問道。
且不說目前正值大海賊時代,哪怕是以前,在這個海洋麵積遠遠超過陸地面積的世界,大部分人也是嚮往出海的。無論是為了行商還是冒險,亦或者成為海軍和海賊,總歸能夠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
但荒木剛剛和那些老人短暫的交流過一陣,發現他們都很滿足於當下的境況,回憶起年輕時在加冷村度過的幾十年也是津津有味,從不覺得屈居於一座小島有什麼不好。
荒木對此感嘆不已,在崇尚著自由風氣的世界,外界的環境也在時時刻刻的影響著人的心理,加冷村的村民能夠固守本心數百年如一日,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阿帕谷的腳步放慢了一點,當腦袋在思考的時候,身體的動作就需要減緩一點,否則很容易發生意外。
“這是先祖留下來的規矩,既然我們獲得了先祖的庇護,就理應遵守相應的限制,而且也不是沒有人出去過。”兩人已經離開了加冷村的範圍,阿帕谷見荒木對這個問題感興趣,就在路邊找了個樹墩擦了兩下坐了上去。
荒木想依葫蘆畫瓢卻沒在旁邊找到其他樹樁,好在這也難不倒他,施放了死亡纏繞在一棵高大的樹木上結成了一個懸垂的藤椅。荒木把自己塞了進去,找到舒適的姿勢後說道,“那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將先祖之樹的源還回去嗎?要是一直有人跑出去,先祖之樹不就被掏空了。”
能把魔法手段運用的如此具有生活氣息,想必像荒木這樣的人也不多,他真是個天才。以上為荒木本人的心理活動,與任何第三方沒有關聯。
阿帕谷看著那些自由彎曲的藤蔓,他想起了樹林裡將一人合抱的大樹絞殺的寄生藤,就像戀人一樣緊緊依附在大樹的表面,生出綠葉之後與大樹搶奪陽光,從樹中汲取養分。到最後大樹的一切都會被藤蔓搶走,最終落得一個腐朽中空的後果。
阿帕谷心裡想著荒木這種能力肯定有其他用處,也許能扎進人的身體裡吸收血肉,阿帕谷打了個寒顫,不敢接著想下去了。
他甩了甩腦袋,與荒木幾人認識之後知道了很多東西,沒怎麼經過鍛鍊的大腦也變得活躍了起來。阿帕谷回過神來後發現荒木一直在等自己開口,於是有點不太好意思,聊天的時候走神並不是什麼好的態度。
“那個的話,還回去的前提是先擁有,如果一些人從出生的時候就放棄了先祖的庇佑,那他們就不需要被約束在桑多爾島上了。”
阿帕谷接著給荒木分析起來,加冷村要與外族通婚,新生的後代按理來說都是一樣的,但是父母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大多數的父母都會讓孩子接受先祖的庇佑,在新生那天沐浴在先祖之樹的榮光之下。這樣一來,孩子成長的過程中除去意外情況,基本上不會產生病痛,代價就是一輩子只能待在島上。
而少數的父母由於自身被約束,所以將自由的期望放在了孩子身上,他們會在村中老人的見證下放棄先祖的庇佑。以此作為代價,孩子在長大後可以自由活動,想離開村子就可以離開村子,想出海就可以出海。
在荒木以為到此為止的時候,阿帕谷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還有一種特殊情況,那就是選擇接受了庇護,卻想要強行衝破約束。我之前和你提到過,有村民試圖和外界取得聯絡,將先祖之樹的秘密透露出去,以獲取巨大的利益。”
荒木點了點頭,昨天阿帕谷提了一嘴,那位“莽夫”好像下場很悽慘,慘不忍睹的悽慘。
“天底下哪有好處都叫一個人拿去的好事,一個人一生中只能獲得一次源,失去一次源,他們如果真的願意為了自由可以放棄源帶來的好處,完全可以和族老將清楚,沒必要耍小心思。”阿帕谷顯然是對案例中的那一類人很是不恥,在他看來那就是貪得無厭,既要庇護,又要自由,先祖也不是通天絕地的神,哪能庇護到廣闊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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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對此表示贊同,認為這是合理正當的要求。他緊接著詢問道,“活人失去源的後果是什麼?不是說村子裡的人一般都是死後埋葬到那塊墓園裡讓源迴歸先祖之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