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雪白的主祭身穿一襲長袍,淺褐色的長袍上繪製有樹木的圖案,並且以山紋、雲紋輔以修飾。他看了看阿帕谷帶來的幾人,沒說什麼,一言不發地朝著阿帕谷之前所指的方向走去。
穿過了半個加冷村,眼前展現出來的是鬼斧神工一般的一線天,數百米高的山上裂開了一道縫隙,荒木跟在阿帕谷身後,抬頭看著從那道口子裡照射下來的光線。
他們所走的這條“山間小道”是真正位於山體中的,寬度不足兩米的一道缺口,就像是這座山被人用鋸子鋸開了一條縫隙,荒木伸開雙手就幾乎要摸到兩旁堅硬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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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過後,眼前豁然開朗,荒木看到面前的景象,嚴重懷疑這是一個大型隕石坑。這個過於規整的凹陷與周圍隆起的山體放在一起,就像是一個蛋撻皮,而荒木他們剛才就是從蛋撻皮邊上走進來的。
平整的土地上有著數不清的墓碑,每一塊石碑都代表著一位逝去的加冷村村民。而在墓碑環繞的中央,一棵四五十米高的參天巨樹屹立著,它紮根的土地用漆黑的石頭砌成了一個圈,每一塊石頭上都有著金色的銘刻。
主祭和阿帕谷在巨樹前停下,荒木抬頭看著那棵樹,低聲呢喃了一句,“它要死了。”
需要三四個人才能環抱的樹幹充斥著灰敗的氣息,乾枯的樹皮沒有了光澤,毫無生機。頂端的樹葉看似翠綠茂密,荒木卻能感受到那種勉力支撐的脆弱,它是在盡力將自己維持在某道界限之上,一旦跌落下去,這些樹葉馬上就會凋落。
主祭和阿帕谷都把注意力轉移了過來,主祭開口說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你能聽到先祖之樹的哀泣嗎?”
荒木上前幾步,主祭口中的先祖之樹輕輕搖晃了幾下,遮天的樹葉間光影閃爍。荒木的心跳加快了些許,它是在求救。
沒有風,主祭者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剛才先祖之樹搖晃的時候,山谷裡是沒有風吹過的,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肯定不同尋常。
“我叫荒木,算是一名植物學的研究者,不過更偏向於神秘學的方向,您這麼理解就可以了。”荒木轉頭看向一大把年紀的主祭,這個老人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激動起來,看到他那個顫顫巍巍的樣子,荒木都有點擔心被碰瓷。
“你的故鄉是東方!對嗎?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先祖庇佑,加冷村等待的約定之人終於來了,先祖之樹有救了!”主祭淚眼渾濁,把一直用來作為憑依的手杖都丟到一旁,走到荒木身前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模糊不清地感嘆著。
塔羅斯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想把老頭拉開,可惜阿帕谷還在邊上,一隻手就將塔羅斯擋住了。阿帕谷雖然也沒弄明白眼前是什麼情況,但他看主祭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好事。
塔羅斯被阿帕谷粗壯的手臂掐住肩膀完全動彈不得,他頓時破口大罵,“那邊那個死老頭,快把我隊長放開!羅賓?你沒看見隊長被他們抓住了嗎?讓這個進化成猩猩的大塊頭別攔著我,逼急了我把這個鬼地方全給炸了!”
只能說塔羅斯是有點義氣在身上的,阿帕谷擋得住塔羅斯,但他可沒辦法擋住佩羅娜,一隻小傢伙唰的一下就從阿帕谷的胸膛穿過,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穿過了主祭的後背。
片刻之後……
“咳,對不住了,誰讓耶羅老爺子這麼激動呢,塔羅斯和佩羅娜他們兩個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你們兩位不至於跟小孩子計較吧?我看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們好好談一下關於先祖之樹的問題。”
荒木將耶羅,也就是主祭從地上拉起來,看著他扶著老腰又哭又笑的樣子有些無奈,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非要動手動腳的,塔羅斯這傢伙稍微有點衝動了,佩羅娜也是盲從,之後得好好誇獎,啊不是,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傢伙。
至於阿帕谷的表現,倒是讓荒木吃了一驚,阿帕谷受到佩羅娜使出的消極幽靈影響後,“黑化”了一瞬間——指全身武裝色覆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情緒,不過看他那個表情,顯然是對佩羅娜的能力有些後怕。
耶羅反手捶了捶背,擦去眼淚後接過了阿帕谷撿起來的手杖,他轉身看著先祖之樹,將這棵樹的歷史,以及與加冷村之間的聯絡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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