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墨張了張嘴,想爭辯什麼。但曹小賢根本不給他辯駁的機會,繼續說道:
“你那時就頹然的癱坐在大廳的地毯上,對!就坐在這裡。
作為見慣了生老病死的醫生來說,你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比不過方芳這一個女孩子。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根據種種疑點,我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一直以做遊戲為幌子,目的就是將我們大家都留在一樓大廳;換句話說,就是你不能讓我們上二樓去。
你為何要這麼做?因為你怕我們上到二樓,發現魏銘不在房間,或者看到他在走廊之上。
這樣解釋的話,正好能夠與魏銘的身上發現了灰塵相呼應證。魏銘在八點至九點之間離開過房間,做一些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又怕被我們發現,於是讓你在大廳拖住我們,不讓我們上樓。是不是?”
“……”劉子墨被曹小賢問得啞口無言,於是只能耷拉個腦袋,不敢看大家。
管家白鑫說道:“劉先生,曹先生的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你就承認了吧。”
方芳也說道:“是啊!劉子墨,你是不是同魏銘老師計劃好的?”
廚師趙瑞更是言語犀利:“你快如實招來吧!還有魏銘醫生是不是你殺害的?”
趙瑞的話像一場突來的暴風雪,使人猝不及防,連曹小賢都驚愕了……
劉子墨更慘,像是被電了一般,渾身不住的顫抖,嘴唇哆嗦的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不……不是我……魏老師不是我……殺死的。魏老師……是讓我拖著大家不假,但我不是……兇手……真的……我真的不是兇手。請你們相信我!”
自己的指導老師死於非命,自己又被人誤會成殺人真兇,劉子墨不緊張、害怕才怪呢。
“咳咳!真兇不是劉子墨……”曹小賢及時替劉子墨解圍,“我剛才只是說他與魏銘計劃,他負責在大廳拖住我們,而魏銘去做一件私密的事情。
劉先生既然要想方設法的不讓我們上樓,那麼他自然也是不能離開的。而且我們早些時候已經討論過了,劉先生在八點至九點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大廳之中。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怎麼去殺害魏銘呢?
還有,剛才回房間之時,我特意找來墨醫生,讓她再次給魏銘做了次屍檢。結果同劉子墨給出的一樣,魏銘的死亡時間是不會錯的。劉子墨之前也沒有撒謊。”
墨瑩瑩點點頭,確認曹小賢的話屬實。她開口道:“在時間上,排除了劉醫生作案的可能……那麼曹先生,真兇會是誰呢?”
曹小賢伸出兩根手指,說道:“要想找出真兇,那就必須先要破解兩個難題。一、真兇是怎麼做成密室的;二、兇手是如何搬運墨醫生上二樓的。
我先說一下密室是如何形成的吧。我同白管家在儲物室發現工具箱不見了。由此我知道,兇手不想讓我們找到工具箱。若是我們用鉗子剪斷了防盜鏈,一定會發現密室的秘密。是的,真兇在魏銘房門的防盜鏈上做了手腳。
那條做了手腳的防盜鏈,就是解開密室的關鍵!
案發之時,我同白管家撞開了魏銘的房門,我記得一共是撞了四下。防盜鏈是從滑鏈中間斷開的,其中間的一個鏈環被嚴重拉變形了,而其他的鏈環並沒有一點變形。”
白管家拿出那個變形的鏈環,點頭道:“這就是壞了的那個鏈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