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姜奇怪地問:“是嗎?她這麼漂亮,我還以為是宮裡的娘娘呢。”
元傑還要訓斥,卻被百裡熙舉手製止。他打量她,而巫姜則是沉靜如水,臉上沒太多的表情,狀似不關心畫上之人。
百裡熙笑道:“朕最近才找到這幅畫,想找畫中人,你既然擅於打探,便替朕找出她。朕要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年紀多大、家中有什麼人,明白嗎?”
巫姜立即回覆。“民女明白,會去查出此人。”
百裡熙讓元傑將畫收起,吩咐道:“你就跟著花將軍吧,今日之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朕特地來此,便是等著收網。子靳。”
“末將在。”
“你帶著她,這幾日,朕估計幕後之人就要出手了,不能有任何閃失,朕要一網打盡。”
“末將明白。”
“你們二人去吧,小心行事,莫讓敵人發現異狀。”
“末將遵命。”花子靳起身,朝巫姜看了一眼。
她會悟,向皇上行禮,便也跟著起身,隨花子靳一起退出屋外。
出了屋,花子靳二話不說,大掌牢牢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走,直把她拉到另一間屋子裡,關上門,一回身,便厲目瞪著她。
“不是說了讓你別靠近這些人,你竟不聽,還跟來了,幸虧皇上沒怪罪,否則你命都沒了!”
巫姜對他的指責表現得很淡定,甚至老神在在地道:“三更半夜的,我的男人不好好歇息,突然跑出去,我還以為是去偷女人呢,一時吃醋,就跟來了。”
花子靳笑罵道:“貧嘴,我忙著防備別人刺殺,哪裡有心情去找女人?”
“是呀,你還被關押著呢,連手銬都可以自己開啟了。”
花子靳聽了愣怔,突然領悟。
“你在生我的氣?”
“豈敢?”她哼道,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但花子靳卻瞧出來了,她在怪他瞞著她。
他嘆了口氣,大手一拉,將她攬入懷裡,再拉了張椅子坐下,把她抱在腿上。
“別生氣,這是軍機,皇命在身,所以不能告訴你。”
直到此刻,巫姜才知道原來他坐牢都是假的,目的是要引出誣陷之人。既然是假的,又是與皇上共謀,他身邊肯定有其他人護著,而她卻傻傻地為他忙前忙後。
她生氣是覺得自己被耍了,還以為自己能救他,誰知人家根本不需要她幫忙。
花子靳見她不說話,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別氣,我這不是把你引薦給皇上了嗎?皇上對你十分賞識,才會派任務給你,以後,你便跟著我。”
巫姜的確很氣,不過她這人也很理智,換作她是花子靳,肯定也會瞞著她。就拿萬花谷的事來說,她也是從頭瞞到腳,說來她瞞的比他更多,除了名字,她什麼都沒告訴他。
“那任務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幫皇上找美人,進宮做娘娘罷了。”她說這話不過是故意向花子靳打探。皇上拿著谷主的畫像要找人,她想到唯一可能的理由便是這個。
皇上畢竟是男人,瞧上了谷主的美貌,欲將谷主納入後宮。可他們谷主豈是皇上這種俗人能擁有的?後宮佳麗那麼多,不過就是籠中鳥罷了。況且,皇上又如何?哼,她只聽谷主的差遣。
花子靳對皇上忠心耿耿,視為明君,因此對她訓道:“莫在背後議論皇上,皇上並不好色,他找人,或許有其他用意。”
巫姜聽著,也不與他爭論。
些刻正值午夜,屋裡又只有他們兩人,難得能如此好好相處,不必擔心被人發現,花子靳便低頭去吻她,一解多日的相思。
巫姜美眸轉柔,伸手去摟他,與他唇舌交纏,一時情意綿綿。
當他的吻來到她頸子時,她仰著臉,任他品嘗,似在喂一隻饑餓的野獸,安撫他的騷動。趁此,她將俞太守和關於慶親王的那封信轉告給他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