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騎著駿馬,走在都城的大道上,付水沫仿若隔世。
如此明目張膽地走著,要是換成從前可謂是想也不敢想的,但沒想到如今都照入了現實。
李信扯著韁繩靠近了些付水沫,那表情複雜難掩怒火:“這張行究竟是施了什麼妖法,竟然成了馮才的兒子。”
付水沫聽他這意,嘴角不免揚了揚:“李叔,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你說的那個張行到現在這個歲數早與你們一樣兩鬢斑白了,怎麼會生得如此年少。”
李信聽他這一言方是有些道理,但還是不能置信世間兩人竟如此相似。
“真的太像了,我方才差些忍了道脾性。不然早就一刀抵在他脖子間質問了。”
聽得出來,李信是真記恨張行,但是卻與王勻之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付水沫也說不上來。
“不過,你怎麼會想引他來我們黔塘舵,若是發現了你的身份,那可就糟了。”
“叔,若想查探真相,不是應該近與敵人刺探情報嗎?”付水沫一想到這,其實更有私心,“馮紀長這一個棋子我可得好好握在手上。”
李信嘆了口氣:“真是翅膀硬了,這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姬月卿,從今日起,你就跟在舵主身邊寸步不離,那些什麼差事也放一放,他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姬月卿聽了莫名看了眼笑著的付水沫,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李副舵如此擔憂舵主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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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與方才那張條款有關?
付水沫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姬月卿,笑道:“這份刺殺付水沫的差事,我就交由你去做,至於如何做…這裡人多眼雜的,回到舵裡再細說。”
“諾。”
張熾烈一回到了府上,就急忙去馮才的書房間相匯。
馮才早就得了小廝傳來的訊息,負著手等在了這裡。
“爹。”張熾烈踏進了書房,先是照常福了福禮,然後將今日在十音閣所遇一字不落地梳理了一遍。
馮才那臉色越聽越陰鬱,直到聽到那款最後的條件,雙眼瞪圓地看著張熾烈:“合著為了這破刺殺,你最後簽了個賣身契?”
張熾烈已經預料到了馮才的心思,寬慰道:“爹,不是什麼賣身契,為期只有一年。其實我願意籤,還是因為有別的目的。”
“還能有什麼目的,你不去皇上皇子面前展露身手,去什麼破黔塘舵。”
馮才語氣逐漸有些不快,那嗓門也隨之大了起來。
“爹,如今黔塘舵可謂是風生水起。那裡面的交易哪樁沒有摻合著都城的王權貴族?若是我去了這趟,理清了些舵裡的脈絡,與那舵主能打通關係,以後能查到的想必也應能查到。”
張熾烈指尖轉著自己那道扳指,仔細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況且,這舵主如若不是看重我們馮家,又怎麼會提出相約,更不會指出這最後的一道條件。以後與黔塘舵的交易,可能還多著呢。”
馮才聽了默不作聲,張熾烈所言對也不對,但都沒法立刻推翻。
“此次,若是能借黔塘舵之手除去這道心結,爹你也能此生不再有所顧慮了。”
“那你上面可留有你名字的痕跡?”
“上面寫的是刺殺事成之後,馮紀長需得去黔塘舵當差一年。並未說明究竟是刺殺誰,況且黔塘舵若是點破了僱主的密函,這江湖道義也背棄了。”張熾烈心中自是有數,“那它可就不能長存了。”
馮才狹長著眸色:“不論如何,那道畫押不可留。付水沫若真死了,你去了黔塘舵也要想盡辦法毀了那張紙。”
“爹放心,現在就靜待黔塘舵那邊的訊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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