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叛了你爹...”王勻之捏緊了拳頭,那夜牢獄之事他記得深刻。
張行轉頭就棄的那副嘴臉,也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可王勻之那時已經成了一介魂魄,他就算有心擋在將軍的身前,也無力將他救下。
可唯一能救將軍的那人卻決然離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本來可以救你爹的,卻逃了...”
王勻之臉色慘敗,提起此事就猶如心間引了一刀。他如今見著自己清晰的影子,還有可以觸碰到凡間任何東西的感覺,這是他給自己的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心中種下的執念釋然的一個機會。
至於能不能成,也得看眼前的這個小子了。
“你指的張行,可是我們付家相識的那個張行?”付水沫小心翼翼地探著心裡的那片疑惑。
“不然呢,跟在將軍身邊的張行還能有誰,長得白白淨淨的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為人。”
付水沫守著這句話遲遲不作回應,若是付家相識的張行就是他大名鼎鼎的神仙師父。從他有記憶開始,師父就在付府裡時常走動,化名為了張行。他雖不知一介神仙為何會屈身在一凡人的府裡,可師父自小就對他們付府上下極為用心。
可眼前這王勻之他並不熟悉,也不清楚他究竟參與了以前的何事何歷,這樣貿然尋來就扯著嗓子說自己也是想替付家報仇的,換做常人都會百感提防。
“那你可知道這個張行身在何處?”付水沫心思想著今日就陪這王勻之做一場戲,探探他到底接近他是有何目的。
“自從那次一別,這人就徹底消失了。他這人可謂是有些邪乎,我曾親眼見著他會使些仙法,說不定他已經逍遙地去禍害別家去了。”王勻之嘆了口氣,不由得記起無疆國曾經發生的一切,還有張行那驍勇善戰的樣子。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都再也回不去了。
“不過這次我找你來,不僅是要幫你的,還想確認一件事,你可知黔塘舵?”
“黔塘舵?”付水沫搖了搖頭,他可從未聽說過這三個字。
“這個組織算是你的老家,你可知為何?”王勻之笑了笑。
付水沫的回憶中並沒有關於這黔塘舵的,爹孃也從未提及過這三個字,卻不知王勻之為何會這樣說。
“在你出生時,都城鬧了一場天現異象。傳聞黔塘舵誕生了一鬼小孩,屠戮得舵裡上下人盡皆亡...後來這鬼小孩一死,你就出生了,還生出了那天際的怪象。你說這巧不巧?”
見著王勻之談起這鬼神之說眉飛色舞、興致盎然的樣子,付水沫無奈地淡淡回應了兩字:“不巧。”
“別拿這些唬我,要說就說點中心意思。”
他一個跟在冥界神仙身邊的凡人,見得鬼多了,就並不畏懼這些牛鬼蛇神的民間傳聞。若非要將他與這什麼鬼小孩強行拉扯在一起,聽著這鬼小孩的厲害勁兒,也算是個人物,他倒也不覺得晦氣。
“這說明,你要是不投胎你就是黔塘舵未來的舵主呀!”
付水沫嘴裡悶下的一口茶差些沒噴了出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竟然也能胡亂扯上關係。
“你別道聽途說了,再說什麼投胎不投胎的,上輩子的事情哪能和這一世相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