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眸之間,那如靜然細瀾的眸光直勾勾地看著處在一處的張熾烈。半晌,兩人都未及一言。
付水沫早已忘了手中還舉著的茶壺,盡是灑了幾分出來。可是他那嘴角卻忍不住挪動道:“師...師父?!”
張熾烈愣住了:“你叫我什麼?”
“師父,你終於回來了!”付水沫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著張熾烈,微微點了點頭,“看來椿妃的幻境並未讓你有所大礙,不愧是我認的師父。”
師父?可是這不是天命門的最後一程凡世,付水沫如此喚他嗎?為何現在卻能清晰地聽見這二字。
付水沫驚喜萬分,連忙將茶壺倒入空杯中。他小心翼翼地用絨布將這外壁有些燙的茶杯舉起,朝著張熾烈道:“我每三刻都會烹好一壺茶,就想著能等師父回來,終於將你盼著回來了。”
張熾烈走進了屋內,他見著甚是相熟卻似是陌生的付水沫,心中不免疑問:“我怎麼成你師父了?”
“難道是椿妃那幻境的副作用?師父,你都忘了嗎?那你可記得我叫什麼?”
“你叫什麼我肯定知曉,只是不知你為何喚我為師父?”張熾烈接過這茶杯,小心翼翼地吹著氣,抬眸等著付水沫的答應。
“你不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認我做的徒弟嗎?那時候我還記得,我們拉了勾的。”付水沫用自己的衣衫邊角擦拭了桌邊的灑出來的茶水,有些埋冤地回應道。
可是這都是在天命門裡所發生的,怎麼迴歸真實世界後,都有所改觀了?
“你還記得什麼,一一都說道與我聽。”
“這可長著呢,不知師父想從哪段講起?”付水沫嘴角笑意席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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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你叫我師父開始。”張熾烈輕輕湊近了茶杯,看來付水沫的手藝在這段時間內還是沒有什麼長進,這次的香味也淡了些。
付水沫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又轉身重新將茶壺暖上了火。
“我記得當年,師父你和我爹是曾經一起並肩沙場,後來你就頗受我爹賞識。那時候的我自然不知道你是什麼神仙,只是覺得你並未常人,可以與鬼怪一樣隱著身子。但是爹孃都說你是修仙之人,所以我也以為這是什麼仙術。”
聽著付水沫的這番話,所說的一切都與最後一世一模一樣,那時候的張熾烈替代了小宅的角色陪伴在付水沫的身間,所以後來也不用在付水沫面前躲躲藏藏,反而能與他一起同付將軍、付夫人時常共享膳食。
“不過那時候,師父你從來都不會教我什麼仙術。我也是有些後悔,什麼都沒學到卻白白叫你一聲師父。但是你是個厲害的人物,我也不去計較這些邊邊角角。”付水沫說到這嬉笑了一番,“不過後來,自從來到了青木山下,師父你就漸漸教了我些比較基礎的仙術。”
張熾烈有些木訥,他明明記得付水沫不能學魂術的原因,是因為留在他體內的那股無法助他形成魂術體系。可是現在卻聽到他能學到一二,這又是為何?
“你把手伸出來。”
張熾烈把住付水沫的脈絡,細細察尋了一番,卻恍然發現在付水沫的體內,竟然湧動了足夠的魂流,而全都來自於他。
他有些不解,若是改了命,一切都會按照天命門內最後一世所生,付水沫體內應該只有他原先留下的那一縷魂力。
可是現在卻不止這一縷,而付水沫的魂境竟也是離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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