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一個初出茅廬的新兵口中說出讓周圍還不明情況的人覺著好笑,不知這張熾烈是安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著定國的威朝大將軍提出這樣的要求。
從帥帳內走出的人自然都是緘默不作聲,付敬祥只是淡淡道:“進來帳子裡。”
張熾烈雖然知道這場仗贏了會得到許多好處,可是他們只是凡人,若對抗的都是昨夜的那些陰兵,那定國的大半兵力都會隕落在這荒北里。
付敬祥的手指頻頻敲擊著長案,帳內的氛圍越發地緊張與不安。王勻之見著張熾烈這平安無事的樣子也滿心充斥了疑問,一時之間因為夜襲這事,整個局面變得有些凝固。
“無疆國裡有妖邪,昨晚所遇見的敵軍根本不是尋常的凡人,他們本就是借屍還魂。”張熾烈開了口解釋道,“那個營地尋不到一點凡人的影子,可以說既是一個障眼法也是讓你們踏進去的陷阱。”
“那你...那你怎麼逃出去的?”王勻之問出了自己心裡最想弄清的事,“你..你和他們是不是一樣的...”
“我若和他們一樣,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嗎?”張熾烈見王勻之可能是受了不小的驚嚇,連腦子也轉不過來了。
“那你是誰?我昨夜看見你都全身冒火焰了,你不怕燙嗎?”
張熾烈聽著他這話倒是想起昨夜的自己好像忘了收斂身間的業火了,竟然還被這幾個凡人肉眼所見,真是到了關鍵時刻卻大意了。
他本想就憑著身手敏捷的由頭糊弄過去,但此刻卻被當作妖邪真是有辱他的身份:“我只是從前修習過仙法,沒想到昨日正好派上了用場。”
“你...你是修仙之人?”雖然他們這些鐵戰沙場的男兒最不屑這些忽悠,但王勻之這時卻不得不信了。
“是的。”雖然這個身份也不太好,但總比當作妖邪好許多。
“那你剛剛在帳外所說的又是何意?”付敬祥聽了半天這兩人的對話,才開口道。
“將軍,這只是個開始,躲在無疆國背後的一定是個道法高深的妖怪。既然能派出陰兵做他們的守備第一線,那之後的每一個據點都不知道會有什麼怪邪在等著我們。我雖有能力去解決這些,但是也拿不準是否能真正對付那背後之人。”
張熾烈清楚,若這背後之人真的是椿妃,那他確實沒有多少把握可以護住付敬軍他們。他深深記得,椿妃的一個陣法就可以讓他迷失在其間,更別說是正面的交鋒了。
“將軍,你別聽信一人言,若是不能贏得這場戰役,定國邊境將會一直受到無疆國的侵擾啊!”
“我們都沒有試試又怎能在臨行前就回去,這樣又如何給陛下交代!”
只有王勻之一人沉默不語,他記得昨夜發生的任何一切,他也糾結若是繼續下去會不會損傷更多的人。
“這仗還是要打的,如果真如你小子說的那樣,那這無疆國不是更有可能一舉攻下我們定國?我們本就是守護在第一線的定國血軀,如果連我們都抵擋不了,那定國安寧何在。”付敬祥嘆氣而道。
他說完後走到張熾烈面前,順手捏住了他的肩膀:“你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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