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熾烈聽著這話卻有些為難,若他們本就要打一場根本不會勝利的仗,那是否還要繼續呢?
可如果他參與了,會不會也可以扭轉乾坤?而且椿妃五年前就已經初出迫害凡間的端倪,他要是可以接近她獲取些線索讓父王他們相信,會不會從根源上就可以了結了她。
想到這兒,張熾烈才下定了決心。
“我願意。”他點了點頭,“但是將軍,面對無疆國未知的一切切莫大意。”
“昨夜陰兵被破顯然會將敵方勢力打個措手不及,所以打鐵要趁熱,我們或許可以馬上推近。”
聽著他所評判的,付敬祥轉身眯著眼看向了沙盤,這裡是整個荒北無疆國的防禦全貌。
如今這成菱形的尖角處也就是昨夜的陰兵營地,只要破了這塊,就可以順著後面的西谷順藤摸瓜而上。只是西谷內的地貌更加崎嶇,稍有不慎就會被困在谷內。
“眾將聽令,回營整頓各隊,即刻前往西谷谷口前。”
眾將領命而去,付敬祥將張熾烈和王勻之一同預先留了下來。
“你倆昨夜究竟目睹了什麼,可否與我細細道清。”
王勻之仔細清晰地將事情的大概敘述了一遍,張熾烈依據他的所述也將遺漏的部分補充完整。
付敬祥聽了完整的夜襲經過心中才有了所繪,他轉身看著沙盤對著他兩說道:“你們看這西谷,它地處交匯界,只要我們能掌控住這兒,也是定國最好的防守之地。所以它內部裡的環境我們需要了解透徹,一旦突破了這裡無疆國的第一個據點就將會是我們囊中之物。”
“將軍,我有一個看法。”張熾烈聽他分析間不由說道。
付敬祥聽他想有所言便道:“你說說。”
“既然他們能把這障眼法似的陰兵營地安扎在西谷谷口前,這就說明他們已經對谷內惡劣的環境有所瞭解,更可能是已經知道如何去攻破。”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個西谷已經不能算作比較優勢的守備處了,要想讓我們的局勢處於上風就得尋找對於敵軍來說更難把控住的點。”
付敬祥沉思片刻,腦海中過渡著無疆國的全貌之態,他的眼神突然略有一絲點子閃過,將旗樁子狠狠地安插在離西谷不遠處的芻祖峰。
“將軍,這裡可謂是荒北最艱難險阻之地,傳說很少有人去了能回得來。”王勻之見將軍所定之處不免太過危險急忙勸阻道。
“這個芻祖峰既是守備住敵軍追逐的最佳地方也是一條離無疆國王都最近的捷徑。你們看沙盤,沿著這峰一路向北這個節點口一出去就是離王都方圓小於五百里的地界。”
付敬祥將旗樁子順著那條路一直往直而取,竟然真的出了這座峰就是王都所在。
“張行之前也說過,就連守在西谷谷口處的都是些還魂的陰兵,那這些之前規劃要攻破的據點不知道還會生出什麼妖魔鬼怪。我們還不如繞過這些據點,以他們意想不到的方式直接攻下無疆國的王都。”
王勻之面露難色:“將軍,這想法雖好卻極為挑戰,還望將軍三思而後行。”
“據點之爭本就是險棋一步,與其面對這些根本不能及的鬼怪,比如身在自然條件中,可能求生機率還會更為顯著。”
付敬祥緊緊捏著這旗樁子,他在歷經沙場間哪一次不都是在險境中求生存,哪一次他都想為自己的將士們拼一己之力求得更多護佑。
他當然知道他的決策會給全軍帶來了多大的損利。
“付將軍,我們可以先探一下第一個據點的虛實,我相信憑我目前的能力應該可以有所把握。至於那芻祖峰計策,我們可以到了此地在進行斟酌。”
張熾烈並不知道付敬祥所說的芻祖峰究竟是何險峻,所以他只是在他們之間稍加平衡了一番,才暫時讓將軍之意有所緩和。
“你倆先回去整頓一番就去集結點出發,勻之,新兵那邊訓練得如何了?”付敬祥似乎預設了張熾烈的提議,放下了手中的旗樁子而道。
“回稟將軍,如果情況緊急可以立刻調動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