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見怪,我女兒曾經也有過這一簪子,這睹物思人,我是見著姑娘竟想念自家女兒了。”老婦人言語間開始逐漸帶著顫音,有些情緒把穩不住。
大爺從裡屋端了碗筷走了出來,聽見老婦人的話語,覺著有失得體,便催促著對她說:“老婆子,你去裡屋把飯菜端出來吧,別讓客人餓著了。”
老婦人點了點頭,轉身用手背悄悄擦淨了淚走進了隔屋。
大爺邀著張熾烈他們坐下,擺著碗筷,一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兩位。剛剛是我家老婆子失態了,其實也怪不得她。我家小女命薄,早早就歸了西。老婆子見著姑娘你想起了女兒,一時控制不住才這樣失了體面。”
“老人家,沒事的,這是人之常情。”付水沫起身幫著大爺擺盤,這舉止之間,竟讓大爺覺得晃神,以為是女兒回來了。
大爺雖然想念亡女,但內心也明瞭人死不能復生,眼前這清秀女子只是年齡和女兒有些相仿,並不是自己朝暮而思的愛女。
“不知二位叫什麼?”大爺問道。
“我叫張行,我妹妹叫張水沫。”張熾烈早已想好自己和付水沫的身份,“我倆是經商之人,所到城鎮之處都會做些小本買賣維持生計。一直都飄無定所,覺著哪個地方好便停留在那,等厭倦了再循新的著腳處。”
張熾烈編起故事來也是面不改色,還有些栩栩如生,連付水沫都差點以為自己真是個瀟灑的遊方商人。但他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對勁,好像不是這身份,也不是這關係,而是為什麼他的名字只改了個姓,還冠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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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聽後點了點頭,樂呵著笑了笑說道:“我叫秦義山,你們大可安心在這住下,有什麼需要也及時和我說。”
在談笑間,卻聽見屋外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大爺神情有些緊張,停止了話語,連忙起身往門那走去。
待開門後,一箇中年男子站在屋外,身旁還跟了個有些精瘦的黑袍男子。中年男子先是探頭瞥了眼桌前坐著的二人,又伸手拉著秦大爺往院內走去,似乎有意避開這屋內二人。
“秦大爺,有鄉親說你家來了兩個村外人。”中年男子輕聲詢問道。
“對的,不過村長放心,我瞭解過他們都是清白的人。”
被大爺稱為村長的中年男子同大爺說話間眼神不時地往屋內瞧去,可以遠遠瞅見坐著的那兩村外人正泰然自若地端著碗喝水。
“村長,既然這是清白之人,就暫且先觀察著。”精瘦的那黑袍男子開口道。
村長聽後,點了點頭:“既然巫神大人也這麼說,那秦大爺,你可不能放鬆警惕,莫讓他們知曉秘密!”
秦大爺先是聽著“秘密”兩字皺了皺眉,然後勉強地回道:“村長放心。”
“秦大爺,你們家既給我們村做了奉獻,我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但凡事總有底線,若是這兩個村外人知道了村裡的秘密,你們家也會跟著遭殃。”
“村長,您且放心,我們不會做危害自己村裡人的事兒的。”
村長聽後頗為滿意地笑了笑,便和一起來的精瘦黑袍男子走出了院子。
大爺目送著這兩人離去的背影,內心有些掙扎,但現世如此,女兒的命運不能更改,秦家的命運也無力迴天。他嘆了口氣,重新回到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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