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煙問:“怎麼,有事嗎?”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多陪陪我而已。”
陸飛煙剛要笑她,心中忽然一凜,昂起頭來問道:“你是不是又不想讓我練了?還是不想讓我去參加體術比賽?”
慕容荒並沒答話,輕輕點了點頭。
陸飛煙抿了抿唇:“你可是答應過我的,這才幾天就反悔了?”
慕容荒道:“我並不是要反悔,只是有些擔心。”
陸飛煙不由皺眉道:“擔心什麼?”
慕容荒嘆了口氣道:“擔心你將我都拋之腦後了……我都想來參加了。”
聞言,陸飛煙輕捶了他兩下,道:“別沒正行。”
慕容荒卻忽然道:“不過,我確實有些怨言,你為何只練瀾家人?我的護衛不好麼?”
陸飛煙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你等護衛自然是好的,我不過是怕他們太好了,而讓瀾家的那些心中沮喪。”
“你……是不是還是比較喜歡瀾景?”慕容荒望著她,眼中的神情卻是叫她有些看不懂。
“無論是瀾景還是慕容荒不都是你自己麼?”陸飛煙撇撇嘴,心中雖覺他有些胡攪蠻纏,但還是耐著性繼續道,“福伯與他們在善上島受了不少苦,而且與我也算是共患難,你既不能以瀾景的身份繼續照顧他們,那麼我便替你照顧好了。況且,我句實話,可能最後還是堅定站在你身後支援你的,永遠都是他們。”
慕容荒沒有立刻回應,只是望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嘆氣道:“或許你的是……不過,你也讓我的護衛瞧瞧,況且還可以拉近他們彼此間的距離。”
“難得你居然主動開口,好,讓那位林僉事先試試吧,我總得改變他的想法才是。”陸飛煙俏皮地一眨眼,也不等慕容荒答應,當即就將不遠處的林僉事喊住,“林僉事,有沒有興趣一起來練練腿呀?”
林僉事幹咳了一聲道:“姑娘笑了。”
“杜僉事莫不是瞧不起我的練腿之法吧?”
“姑娘……屬下沒有此意。”
“嗯,我記得林僉事當初好像曾敗在我的三招之下吧。”
“……”
林僉事望著陸飛煙臉上笑意,冗髯粗豪的臉上狠狠抽了抽。
只聽陸飛煙接著道:“我料想林僉事心中必定那時情形耿耿於懷,不如這樣好了,咱們再來賭一場,你我各持木劍,以一招為限,點到即止,倘若林僉事你輸了,就請留下與大夥同甘共苦,怎麼樣?”
林僉事萬萬料不到她會提出再比武,不禁一愕,而且聽那意思還要在一招之內制住自己,畢竟是個血性男兒,心中哪能沒有點惱怒。
於是為了那一口氣,也只得應了下來。
“那若是姑娘輸了呢?”他深吸一口氣,望著陸飛煙。
陸飛煙聞言一笑:“我不會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