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冒充瀾景給自己留信,還真是膽大。
都不用去找瀾景證實,陸飛煙也知這信箋並非出自瀾景之手,瀾景那人,就算是要見自己,他也不會假借他人之手。
轉身進了冥幻境,深吸一口氣,走到樹下,坐在千幻身邊,伸手一邊輕撫著它的毛,一邊自言自語道:“我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傷天害理的事,卻莫名其妙到了這裡,我這個人從來不喜與別人爭搶什麼,可也不會願意讓人欺負到頭上……這回若是不給那對母女一些教訓,我可真是白活了這些年。”
陸飛煙捏著那信箋,忽然唇角上翹,計上心來。
只見她走入藥房,備了紙筆,閉目凝神,仔細回憶陸飛雪的行文筆跡,待胸有成竹之後,挽起衣袖研墨,拿筆沾了墨,筆尖遊走,不多時,另一封信箋已經寫好。
她吹了吹上面未幹的墨跡,越瞧越是滿意,摺好了放進信封。
只是接下來的事倒是有些不太好辦了。
起來這事最適合瀾景去辦,可她卻不知如何聯系他。
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她將信箋收好,轉身出了藥房,朝通往瀾景冥幻境的樓門走去。
她思量著兩個冥幻境既然是一體的,那麼從這邊出去的話,是不是就能直接傳送到瀾景身邊?
不管是與不是,她也得試試。
心翼翼地走在布滿陷阱的沼澤中,她將意念專注,只想著瀾景,再睜眼時,發現已不在冥幻境裡,而是在一處屋裡。
還未看清是什麼地方,一股濃烈的脂粉味道便撲鼻而來。
緊跟著,就聽女人的調笑聲傳來:“瀾大公可是瞧不起我們茗香苑的姐妹麼?每次來都是隻吃酒,難不成,我們姐妹還不如這酒好吃?”
“呵呵,你們可就不知道了,瀾景馬上就要成親了,你們在他眼中,自然是比不上陸家大姐的。”
陌生男的聲音,陸飛煙確定自己從未見過。
瀾景是有要事辦,結果是來喝花酒?
陸飛煙一挑眉,放輕步走過去,微微將隔間的簾挑開一些。
透過這條縫隙,她看不到瀾景,只能看到不遠處有一男背對著自己,懷中還摟著一個姑娘。
“陸家大姐?不是她……嗯,長得不好看麼?”其中一女嬌嗔道。
“誰不好看的?我瞧著就比你們南潯第一美人還美,哎,瀾景真是好福氣啊。”
瀾景依舊沒有話,話的還是那個男。
陸飛煙雙眉越蹙越緊,也不知道這浮浪究竟是什麼人,若不是想暴露自己,她還真想給這人一點教訓。
“百裡兄,我有事離開一下。”瀾景終於開了口。
陸飛煙忙將簾放下,她聽到凳挪動的聲音,緊跟著腳步聲竟然是往她這邊過來了。
正想再進冥幻境的時候,卻是被人一把捉住手腕。
“噓——”
微涼的手指貼在了她的唇上,瀾景掀了簾進來。
“走,我們去裡面話。”